她眉清目秀,嘴角下有顆小痣,穿著富麗,上衣領口盤口已開,暴露烏黑的脖頸,頭上金釵奪目,另有一顆拇指大小的珍珠鑲嵌此中。
高飛看著她抽泣,半晌俄然道:“我也是來此地看個朋友,不如你們都跟我去朋友處如何?”
冰天雪地,車馬難行,凝香樓買賣卻不測的好。
雲姨並不覺難堪,立即又迎上正在收傘的小官道:“這位小哥白淨又清秀,更合適我們的安竹露呢。”
這兩位公子一進門,其他正在挑香粉的女眷便溫馨了很多。
話音剛落,公孫公子立即道:“好!這就去!”
矮個女子吃驚的看著來人,她家蜜斯也臉帶淚珠的昂首看著他。
小官傲氣的收著傘,斜眼撇了下雲姨,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道:“我家公孫公子要遴選給家裡老夫人的香粉,你卻去保舉一兩款看看。”
公孫公子此時瞋目而視這個委曲的女子,似有話想說,卻不管如何也說不出來。
高飛聞言,這才放開了那矮個丫環,丫環立即就站在蜜斯身後,對高飛仍然虎視眈眈。
那蜜斯眼裡閃著光,悄悄道:“這位公子,小女子與你素未平生,為何要欺負我的丫環?還請罷休罷。”
從內裡跑進兩個女子,一個衣衫不整,一個矮小一些,穿戴像丫環的模樣,她們一陣風普通毫無章法的衝進店來。
一進門便劈麵而來一股高雅的暗香,店內以粉色為主,紅色為輔,兩側一字展展開架,展架由上好的梨花木做成,上麵放了各種或翡翠,或白玉的精美瓶子。
凝香樓的客人最高到公孫宰相的夫人令媛,最低也是富甲高官的深閨女眷。
雲姨楞了楞,頓時又轉臉向公子笑道:“好好,公孫公子且來看這幾款。”
內裡的客人大多是女眷,因為這裡賣的是香粉。
現在寒冬,街上落雪已凍成硬冰,車馬難行,少有人行。
店內統統的女眷客人都在圍觀,邊竊保私語。
清秀的公子並不說話,隻是微微點頭,躲開了雲姨的目光。
這裡比不上祥雲樓,卻物以稀為貴,又以種類琳琅取勝。
公孫公子眼裡閃過一絲滑頭的目光,抿著嘴仍不說話,彷彿是盤算主張要看這場戲。
公孫公子迎著高飛的目光,語氣中似有些恨意,剛纔的滑頭已全無蹤跡,他道:“那可也不必然。”
兩個男人。
中間的小官臉上漲紅憤恚道:“說甚麼呢?我們公子如何會對你如許的庸脂俗粉脫手動腳?還嫌臟了我們公子的手!”
如許一顆珍珠,已經不是平凡人家用的起的裝潢,這女子卻涓滴未嬌縱放肆,倒像是小家碧玉般委曲。
公孫公子連看過幾款香粉後,都並不對勁,老是點頭感喟。
蜜斯害臊的繫上了衣領上的五色盤扣,用懷裡的香巾擦了擦臉上的淚珠,也是悄悄道:“那位坐著的公子,方纔確切輕浮於我。現在既然真假難辨,就請高飛公子找個合適的處所,我們對個證,也免得我,我將來無顏麵對父老。”說完就又開端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