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世人也多是知悉安親王八少爺與明相令媛訂婚一事,現在卻又無端牽涉出一名賈蜜斯,另有那真情難辨的蔡朗廷,彷彿一場鬨劇正上演。
“蔡卿,有何事要報?”坐回禦座,康熙也換上一副和顏悅色。明顯,這回他倒是也有點猜不透這蔡朗廷到底想要甚麼。
“噢?這麼說來,你二人間竟然另有拯救之恩一說。朕倒是想聽聽究竟原委,無妨也讓諸位大人給評評理了。”堂上的兩人有了相互指責之勢,康熙也不肯見到此情,實在有違朝堂威儀,便隻得出聲打斷。
康熙一向沉默,臉上無喜無怒,右手曲起的食指與中指指節有節拍地敲打著禦座扶手,滿朝文武便也隻能如許靜候著,誰也不敢吭聲,連大氣都不敢喘。朝下還是跪著的蔡朗廷卻眯起雙眼,緊盯著塞楞額,目光中充滿著龐大的情感。
這費揚古便是康熙近年來重點培養之人,而一向倡導“滿漢一家”的康熙帝也汲引了很多漢臣,這也是何故蔡氏父子和姚氏父子在朝中也能握有幾分話語權。
作者有話要說:據本君目測,菜頭離灰飛煙滅為時不遠了~
站在一旁的塞楞額聽到蔡朗廷竟然當朝求皇上賜婚,還口口聲聲說是因為本身擔憂出征未歸遲誤了語兒才退了婚,拳頭狠狠拽緊,恨不能衝到麵前讓他閉嘴。見了此情此景的嶽樂猜想塞楞額會打動,便使了眼色,讓親信大臣拽住了塞楞額的官服,表示他不成莽撞。
“爹,明日早朝,您說皇上可會給甚麼犒賞?姚氏父子跟隨康親王,前次征討耿精忠不是得了好大的封賞麼?不但升任了福建總督,還在都城得了府邸。”康熙曾承諾會在再次出征前犒賞全軍,蔡朗廷不免對明日的早朝有了等候。
自那一夜從父親書房出來,他大要便是假裝放棄了語兒,也不再提及此事,可心中無時無刻不在醞釀著這場爭奪。本覺得論功行賞之時,本身也能加官進爵,屆時乘機向皇上求個賜婚想來也不是甚麼難事,怎料本日裡皇上卻一番金銀珠寶便要將其打發了。事到現在,隻能抓住這最後的機遇了,就算最後賜婚之事不成,起碼也叫滿朝文武都曉得這語兒與本身是有過婚約的,此後如果塞楞額真要娶語兒,便讓他揹負起這個笑話。
“塞楞額大人,此言差矣。你乃堂堂安親王少爺,又怎會與賈大人有此友情?更何況是在臨終前能親耳聽到這些話?隻怕是你為禁止這樁婚事,扯談的吧?你可曉得,欺君乃是重罪!”既然塞楞額前來禁止,那就來個先發製人,讓他有口難辯。
“安親王,此番你率部前去征討吳三桂,立下大功,恰逢費揚古回京覆命,吳賊氣味已儘,不成氣候了。朕要好好犒賞你們纔是,本日趁著你們再次解纜前,便是將這封犒賞了下去,也好奮發軍心,一鼓作氣,完整拿下吳三桂。”前陣子,一向在湖南壓陣的費揚古證明瞭吳三桂所中之毒已是晚期,早已昏倒多日,恐怕大去之日不遠矣。加上接到了康熙的聖旨召回,留了數名親信扼守,本身便回京覆命了。
在一旁等待封賞的蔡氏父子聽到給他們的,竟隻是財物犒賞,而並無官職晉升,內心不免有了幾分不滿,可臉上卻又不敢有一分閃現。想到此前世人尚未班師,而塞楞額便已是得了封賞,做了護軍參領,現在雄師勝券在握,他卻隻得了些金銀財物,蔡朗廷終是心有不甘。將要退朝前,他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求皇上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