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生就一副敬愛相,骨架小,肉多,皮膚像烤瓷一樣,光滑地連蒼蠅都跌交。麵龐像極了日本阿誰叫做福原愛的乒乓球運動員,一笑就是兩個深深的酒窩。小梅愛害臊,連跟病人說話都臉紅。她臉紅的時候耷拉著長長睫毛,麵龐像熟透的蘋果,漢後代人都想上去咬一口。她在市第二群眾病院老乾部病房做護士,很多退休的老頭子冇病找病地窩在乾部病房不走,點名要小梅做他們的護理。王梓明想隻要那些文娛場合風行點工,冇想到這做法也風行到病院去了。
不幸的王梓明背靠著牆壁坐在陽台的地板上,頭頂是寢室的窗戶,窗戶裡正在產生著一場與他無關又與他有關的戰役。我的老天,你如何會待我如此殘暴!王梓明儘力展開眼睛,望向窗戶內裡的天空。夜空裡冇有一顆星星,空曠地有如現在他痛苦的內心。都會的燈光太麋集了,把本來乾淨的天空淨化了,連星星也躲的遠遠的。
小梅一把搬過王梓明的頭,把他的嘴巴鼻子緊緊捂在本身波瀾澎湃的胸間,把王梓明捂了個半死。然後伸手向他上麵一抓,一字一頓地說:我會趁你睡著時候把它剪掉!
燈光迷離的寢室裡,一絲不掛的唐小梅半蹲在床上,身子一上一下狠惡地起伏著,好像坐在了一個彈性極好的彈簧上。她健壯飽滿的胸脯高低翻飛,如兩團炙熱的岩漿,急於擺脫身材的束縛。她頭向後仰著,瀑布般的長髮傾瀉在潔白光滑的後背上,跟著身材的起伏而獵獵飛舞。她閉著眼睛,半張著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氣著,每蹲下去一次就伴跟著“啊――”的一聲尖叫。桔黃色的燈光包裹著她完美的胴體,使她好像一尊飛揚的女神,正偷享著塵凡間的歡樂。在她身下,是兩條長滿黑毛的男人的腿。
王梓明說你買塊豆腐,我一頭撞死在豆腐上。
他想起一次和小梅雲雨後,小梅軟塌塌地躺在他懷裡,咬著他的耳朵說:如果你今後變了心,上了彆的女人的床,你說,我該如何獎懲你?
很多年後,當王梓明再回想起那晚的一幕,他對本身的所作所為都悔怨的要死。如果培訓班不打消旅遊打算,如果他不提早返來,如果他返來前先給小梅打個電話,如果不那麼獵奇地去窗戶上偷窺……如果冇有這些如果,他和唐小梅的人生就不會產生那麼天翻地覆的竄改。
過了好一陣子,他才從恍忽中醒來,竟然健忘了本身身在那邊。他用力地甩了甩腦袋,拍打著本身早已麻痹的臉。緊接著,窗簾裡的影象如斷斷續續的電影片段顯現在他腦海裡。這影象是吵嘴的,如彩色電影裡慣用的伎倆,表示的常常是回想或者夢境。但是……影片裡的女主是本身的小梅啊!當他認識到這不是夢時,他在內心收回一聲痛苦的嗷叫,絕望地閉上眼睛,身子漸漸下墜,滑坐到了地板上。
現在,空房了半個月的小梅或許又是在自我處理吧。
繳過槍的王梓明再做這個的時候顯得有些力不從心,被急吼吼的小梅攻訐為不負任務,對付了事,隔靴搔癢。欲罷不能的小梅號令王梓明:一邊站著看去!親身動手忙活起來,直到再次渾身抽搐,大呼著昏死疇昔。
王梓明悄悄發笑。這時候的小梅,看上去必然會更敬愛吧。他穿過書房,來到陽台上,用從反特電影上學到的本領,背部貼著牆壁,無聲無息地滑到了窗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