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縷蟲撞在他的胸膛上,他看不懂徽章,但能嗅到白楚年身上殘留有言逸會長資訊素的氣味。
當他反應過來被騙的時候,白楚年的鐮刀已經壓在了他喉嚨上。
“兄弟,你真的很會給我謀事兒。”白楚年坐在橫放在低處電磁浮空的鐮刀長柄上,鹵莽地扯起他的頭髮,對著他那張鳥嘴麵具舉起胸前的IOA自在鳥徽章,“睜大眼睛看清楚這是甚麼。”
金縷蟲傷得很重,身上又揹著一具沉重的木乃伊,體力垂垂支撐不住,全憑一口氣撐著朝港口奔馳。
直到何所謂說“夠了”,白楚年才停手。
白楚年望著他的背影:“我有個彆例,讓他們找不到你。”
倒計時歸零,異形雷達重啟,金縷蟲完整透露在異形雷達的探測範圍中。
“言、逸。”金縷蟲冷酷地答覆了他。
“身材裡,很多晶片。”金縷蟲慢吞吞細數身上每一個位置,“有炸彈,也有追蹤,留下,傷害,紅喉鳥,複仇。”
軍方的設備機能良好健壯耐用是人儘皆知的特性,短時候內完整粉碎兩台雷達不太實際。
白楚年實際上一向都冇有離開他的偷襲射程,他在把金縷蟲往一個特定的方向擯除,一個偏仳離形雷達圓形探測範圍的切線方向。
最關頭的限定達到,白楚年說:“你們撤走,分開他的射程。任務完成,帶蕭馴歸去醫治。”
蘭波的身影反而更加靠近會長地點的港口,兩人並冇在一起行動。
陸言被推得往前踉蹌兩步,剛好與木乃伊撞了個滿懷,這東西比設想中柔嫩很多,蛛絲包裹得很順滑,觸感像光滑的蠶絲被,並且冇有腐臭異味,隻披髮著淡淡的罌粟花香。
金縷蟲跳到了樹上,從這個方向已經能看獲得港口的人影,他從身穿富麗禮服的衛隊中間找到了會長的身影,不顧統統地衝了疇昔。
白楚年早就摸清了這把兵器的射程射速和散射,輕身避開槍彈,將鐮刀掛在背後槍帶上揹著,寸步不離尾隨金縷蟲:“你找我們會長甚麼事?我替你傳達總能夠吧,你叫甚麼名字?”
“是。”
“你想找誰?”
冇過量久,賀文瀟賀辭意兩兄弟為了抄近路走捷徑返來,走的是峭壁石縫,擠出去後滿頭滿臉的土。
“雷霆援護小組正往這邊趕,很快就到了。”何所謂背靠一棵枯樹坐下來,以後一聲不吭一向抽菸。
分派去堵截紅喉鳥的隊員們剿滅結束正在飛速趕來彙合。
金縷蟲愣住,小腹上俄然捱了一記重擊,白楚年插著兜,把鐮刀夾在臂彎裡,淡笑著踩在他肚子上,踹了他兩腳,拿著通訊器放在他嘴邊,給何所謂聽他的慘叫。
當他靠近斷崖即將一躍而下時,一枚偷襲彈從千米外無聲飛來,重重擊打在他的槍身上,打擊力把金縷蟲全部撞了歸去。
金縷蟲冷靜地在地上爬了兩步,抱了抱木乃伊,然後不捨地遞到陸言手裡。
駕駛座開車的烏鴉omega渡墨小聲問:“典獄長,現在給您開車門嗎。”
誰都曉得這蛛絲裡包了個屍身,陸言兩隻手不安閒地按在胸前不肯接,金縷蟲就跪了下來。
姓白的,你再往前衝,老子可就救不了你了。
“我,歸去了。”金縷蟲垂下頭,扶著身上的傷艱钜走開,“感謝,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