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咎深吸一口氣,一招虎戰八方,雙刀瞬息間在身材前後襬布劈出八刀,將兩杆長槊同時盪開。
那男人抬開端,兜帽下血紅的雙眼瞳孔微微收縮,暴露暴虐的神情,然後從齒縫中擠出一個字——
在喪失近三十人後,州府兵終究喪失銳氣,開端撤退。
抵抗了數百軍士猛攻的木壘此時像紙紮的一樣被砸出六七處缺口,十餘名保護屍橫當場。
那槊有一丈多長,槊杆是用一整根棗木製成,前細後粗,騎手握的槊把足有鐵罐可樂粗細,打磨得滑不溜手。
那大漢的流星錘沾滿血肉,眼神如同噬血的餓狼,中間那些平常如狼似虎的保護這時都暴露驚駭的神情,被他眼神一掃,便不由自主地向後撤退。
正此時,遠處傳來一聲奮發民氣的暴喝。
陳無咎見他們以寡敵眾浴血奮戰,哪還坐得住?
火線頓時響起一陣喝采:“陳——大——人——好——刀——法!”
雷少煌叫道:“陳大人!我來助你!”
陳無咎一招餓虎吞羊,雙刀齊出,將騎手砍翻在地。
陳無咎倉促逃竄,對峙不了多久。
魏無音等人都張大嘴巴,神采板滯,望著上麵的木壘。
壘後一名保護來不及閃避,被折斷的樹木擊中,頓時胸骨儘碎,像斷線鷂子一樣飛了出去。
大漢獰然一笑。
特彆是那道木壘,在找不到破解的體例之前,再英勇的兵士也不肯去白白送命。
莫斯猱身上前,帶鉤的雙刀胡蝶般飛起。
陳無咎拍了鼓掌,“李將軍部下竟然有老莫你如許的人才!好!我來守壘!”
莫斯和吳大刀緊緊護在他的兩側,守在木壘中間,恐怕產生甚麼不測。
隻要陳無咎和吳大刀還在搏命搏殺,苦苦支撐。
他左刀拚力抵住長槊,旋身將槊杆擋在背後,向前一步跨出,右刀旋風般揮起,將騎手握槊的手臂齊齊斬下。
在如許的戰局之下,一個萬夫莫敵的虎將意義不凡。
陳無咎已經使斷了兩把刀,渾身是血,身側是幾十具屍身,好像魔神下凡普通,悄悄一眼,便能奪敵心魄。
再鋒利的刀也經不起如許的重錘猛砸,陳無咎手腕微翻,避開鋒刃,長刀仍像被擊碎一樣收回震耳的響聲。
魏無音苦笑道:“冇想到謝萬石手裡還藏有如許的妙手……”
那男人走出密林,然後一挺身,身形鐵塔般挺直,彷彿換了小我般,頃刻間變得高大威猛,霸氣畢露。
一行人死的死,傷的傷,等死的等死,已是危在朝夕!
“死!”
莫斯額頭大汗淋漓,俄然叫道:“你是誰!你是誰!”
說罷便提刀而出,插手戰局。
大漢雙手一抖,一柄西瓜大的流星錘從腰後飛出,“砰”的一聲巨響,將兩層樹乾並起的木壘擊出一個六尺寬的缺口。
謝萬石神情越來越嚴峻,從峪口打到這裡,州府兵已經傷亡一百餘人,普通軍隊傷亡率在非常之一以下就開端軍心擺盪,極少有軍隊能夠承擔三分之一傷亡。
二十名李藥師派來的妙手七死六傷,剩下七人都守在丘下。
魏無音大聲嚷道:“弟兄們,一起幫老陳一把!”
他戴著一頂兜帽,野獸般的下頷生滿鋼絲般稠密的絡腮鬍子,渾身肌肉像岩石般一塊塊隆起。
俄然劈麵傳來一聲低吼。
莫斯在陳無咎肩上按摩幾下,止住血,一邊利落地敷好藥,將傷口包紮起來,一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