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值得我們學習啊?”我不解地問。
龔創小平頭冒出很多晶瑩剔透的汗珠,小捲毛配上渾厚的臉龐,給人以很靠譜誠懇的感受,身高也足有一米八多,看他的身材臉型很淺顯中國人另有點不一樣。
“聽你說的感受你的貿易做得很穩定,也比較輕鬆,週一發貨週五收錢。”我問龔創。
“今後有機遇就上你那去玩下。”我笑著和他說道。
“感受,剛來時候吧,感受本地人挺不幸的;厥後吧,又感覺本地人特彆可愛,小偷小摸,滿口胡說八道,扯謊張口就來信口開河;現在吧,我又發明他們固然有很多弊端,也有很多值得我們學習和鑒戒的處所。”龔創滿臉笑容,小眼睛眯成一條線。
“一開端買不起,厥後想想捨不得,現在想想這幾年打車的錢就夠買一輛車了。不過我呈現比較規律,主如果每週一到批發市場送一次貨,週五疇昔收錢,其他處所我也去的比較少,大部分時候就在院子裡種點東西,組裝一下燈具,或者上上彀啥的。要出門的話,黑人那種麪包車公交車很便利的,到處能夠去,也很便宜,根基幾個賽地就好。”龔創渾厚地有啥說啥,他說的黑人公交車,就是麪包車,後排搞四排坐位,這類黑人出租,很擠但代價不貴。
“我承認你說的有些環境是有的,但我不以為這體製就比中國好,哎呀,咋們不會商這題目,會商了也冇用,都是草民不操阿誰心。”我揮揮手跟龔創說。
“比如他們悲觀,享用餬口,固然在我們中國人看來懶,但偶然候反過來想想,我們繁忙一輩子都不曉得繁忙的目標是甚麼。我曾經問一個黑人漁民,我說你如何不辦理魚,他說打那麼多乾嗎呢,我就說那多賺點錢啊,他問我多贏利乾嗎呢,我說便能夠享用餬口了,他給我來了句,我現在就不是享用餬口嗎,我一天隔一天捕魚就是在享用餬口啊!這黑人說得還是有點事理的。”龔創提及黑野生作。
“好吧,你彷彿對海內的牢騷有點深嘛,凡事有好有壞的。對了,你在加納冇買車嗎,那行動很不便利呢,你平時出行都打車嗎?”我引開話題。
“白經理,你說的我之前還冇考慮過,不過你說的確切是個機遇,我先聯絡聯絡,還是你們短長,腦筋矯捷,像我隻會死做,哈哈。”龔創笑到一半接起電話,他阿誰司機貌似到了,他一通抱怨然後掛了電話,“我先疇昔下,運貨車到了,我先讓KTV幫手搬上去,我得去忙了,爭奪下午都裝好,有空再聊。”
“嗬嗬,因為我們在海內是底層人,打仗不到黑幕罷了,我估計外資企業的人和我們在加納的遭受差未幾的。彆的這邊人要錢直接,不藏著掖著,還能還價還價,拿錢並且辦的了事情,嗬嗬,當婊子不立牌坊還是好的。”龔創彷彿對海內幕況有頗多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