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跟著圍攻者越來越多,他的行動垂垂有了滯緩,身上也添了幾道纖細傷口,雖不致命,可鮮血排泄,染紅衣衫。
葉凡餘光瞥見電梯門緩緩開啟,從中魚貫湧出一群身著黑衣、滿臉橫肉的傢夥,手中長刀寒光閃動,不消細看便知是山口組的聲援到了。
刀刃精準地砍在偷襲者脖頸,血如泉湧,那嘍囉瞪大雙眼,儘是驚駭與難以置信,身子軟塌,“撲通”倒地,鮮血刹時在空中漫開,腥味刺鼻。
此時再看葉凡,那身本來筆挺、代價不菲的洋裝,現在已被鮮血滲入,班駁的紅痕遍及,濕漉漉的衣料緊貼身軀。
正與一眾嘍囉鏖戰之際,一個身形鬼祟的傢夥貓著腰,企圖從葉凡身後偷襲,手中利刃悄無聲氣地刺向葉凡後腰。
“不要讓他跑了!”
葉凡仿若腦後生眼,猛地回身,手中長刀裹挾著呼呼勁風,勢大力沉地劈下,那“唰”的一聲,好似利刃分裂氛圍的尖嘯。
年青差人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詫,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拔高了調子嚷道:“啊!這哪行啊徒弟,萬一傷到無辜市民可如何辦?”
他腳步踉蹌卻又迅疾,每一步都好似帶著千鈞之力,濺起的血水在身後甩出一道班駁“紅毯”。
可山口組的人仿若一群惡狼,循著味兒就追,雖被甩開些許,卻還是窮追不捨,叫喚聲在樓梯井裡嗡嗡反響。
喜好人在米國當殺手請大師保藏:人在米國當殺手小說網更新速率全網最快。
每一滴敵血濺落感染,都像一根尖刺紮在葉凡心頭,他之前染上的潔癖,現在這般狀況,隻覺渾身毛孔都在順從,皮膚似有千萬隻小蟲在爬,內心激烈巴望能馬上衝進浴室,讓溫熱淨水衝淨這一身黏膩與血腥,把這令人作嘔的疆場氣味十足洗去。
苦戰間,葉凡眼角餘光掃到電梯處,樓層顯現數字正不緊不慢卻又穩穩地爬升,他瞳孔驟縮,低聲謾罵:“這是又上來人了!”嗓音透著幾分怠倦與憤怒。
新到的這批山口構成員,瞧著樓道內血腥狼籍之景,先是一愣,隨即在頭子標呼喊下,揮動著利刃,嘶吼著朝葉凡撲來。
山口組世人哪肯罷休,嘴裡罵罵咧咧,汙言穢語似鞭炮般炸響:“小兔崽子,想跑?冇門兒!”
老差人麵色冷峻,如同一尊曆經滄桑的雕像,目光通俗地凝睇著大樓,聽到門徒發問,頭也不回,隻是從牙縫裡擠出話來:“哼,這是幫派之間狗咬狗的械鬥,常日裡作威作福、禍害人,依我看,都死光了才費心,我們犯不著現在衝出來淌這趟渾水,等他們鬥得兩敗俱傷,出來收屍就行。”
“明天你插翅也難飛,非得把你剁成肉醬!”三井滿臉橫肉因氣憤擰成一團,揮動著軍人刀,帶頭緊追不捨,眼睛瞪得好似銅鈴,儘是要將葉凡生吞活剝的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