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坤抬眼打量葉凡,見其專注於水麵的模樣,擺了擺手,輕聲道:“罷了,人家想必也是費了心機尋來此處,彆擾了人家興趣。”
錢坤正專注於調試魚竿,聞言手上行動一頓,眼中閃過一抹興味,將魚竿一甩,穩穩擱在支架上,回身迴應:“哦?先生也懂這個?倒是同道中人啊!”
“略懂略懂!”葉凡謙遜一笑,目光落回水麵,故作煩惱地歎道,“可惜我明天時運不濟,還冇釣到魚呐。”
“下次垂釣記得戴頭盔!”說罷,石頭帶著斷交之力砸落,伴跟著骨頭斷裂的纖細聲響,錢坤身軀猛地一挺,大口鮮血從嘴角噴出,完整冇了動靜,唯有那雙眼,還圓睜著,儘是不甘與驚駭,死死盯著蒼穹,最後心中罵得是:特碼的誰垂釣戴頭盔。
可葉凡並未乾休,看著另有一絲氣味、身材抽搐的錢坤,再次舉起染血的石頭,這一次,對準的是他的腦門。
葉凡瞅準機會,手臂高高掄起,肌肉緊繃,那石頭裹挾著呼呼風聲,以泰山壓頂之勢朝著錢坤腦門狠狠砸下。
他身材晃了晃,眼神刹時浮泛,雙腿一軟,像被抽去脊骨般癱倒在地,雙手還本能地捂著腦袋,徒勞地想捂住那汩汩湧出的鮮血。
邊喊邊看似隨便地靠近,腳步沉穩,不露涓滴馬腳。兩名保鑣的重視力被葉凡這一喊長久吸引,視野從周遭環境移開了一瞬。
此地山川相依,河水澄徹如鏡,倒映著岸邊翠影,喧鬨得仿若塵凡以外的桃源,卻也是錢坤慣常的奧妙釣場。
說罷,雙手緊握魚竿,身材後仰,賣力地拉扯起來,全神灌輸於水中掙紮的魚兒,得空再顧葉凡言語。
“砰”的一聲悶響,好似重錘敲在腐朽木頭上,錢坤的額頭刹時皮開肉綻,鮮血四濺,濺到葉凡臉上、衣衫上,溫熱且刺鼻。
錢坤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魚竿都差點脫手,他瞪大雙眼,滿臉驚駭,踉蹌著今後退了幾步,手指顫抖地指著葉凡,聲音都變了調:“你……你到底是誰?誰派你來的?我……我出雙倍,不,出三倍的代價,你放過我!”
葉凡看著下一份的目標質料,虎堂錢坤。
另一名保鑣見狀,目眥欲裂,吼怒著揮拳衝向葉凡,拳風吼怒,帶實在足的力道。
未幾時,一陣汽車引擎聲突破安好,一輛玄色轎車緩緩停在路邊。
話音剛落,他那魚竿猛地一顫,浮漂緩慢下沉,錢坤眼眸驟亮,哈哈一笑:“哈哈!你看這不就來了!”
兩名保鑣聞言,雖心有不甘,卻也隻能點頭,依著常例,手腳敏捷地幫錢坤安設好座椅、撐起遮陽傘,隨後分立兩側,如兩尊門神,警戒周遭動靜。
他諳練地玩弄好魚竿,掛餌、拋竿,整套行動行雲流水,而後靜坐,好像一尊融入天然的雕像,唯有眼眸不時掃向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