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修悄悄的看著她，俄然開口，聲音淡淡：“不要再拿之前的我來比現在的我。阿誰唐逸修，早就已經死了。我會賜與你庇護，也賜與你寵嬖，一樣賜與你安然。但不要應戰我的忍耐，也不要設想之前那樣……掌控我的全數。”

崔雅冇答覆他的問話。

崔雅偷眼去覷他的神采，那張臉還是那樣俊美，但沉默的，就像是萬古不化的冰雪。

明顯，唐逸修板著臉的沉默隻要兩個字能夠概括：冇門。

“你去了那裡？”

“……你想問甚麼？”唐逸修沉默了半晌纔出聲。

“說了你和你的舊戀人啊。”崔雅笑眯眯的答覆，唐逸修的神采倏然變得極壞，聲音裡多了幾分傷害，“舊戀人？”

她再含了一會，就連根吐了出來，就在他略有不滿的，略帶催促的低哼了兩聲的時候，崔雅幾近是忍俊不由的淺笑：“彆焦急嘛。”

“大。”唐逸修的聲音裡毫無起伏。

在十指之下，她的眼眸卻連一絲潤濕都冇有：唐逸修，何止你不再是之前的你。連我，也不再是之前的我了。

她隻是笑了一笑，爬到他身邊，一邊爬一邊在順手脫本身的衣服---她本來就隻披了一件厚睡袍，內裡是薄薄的半透明的晨鏤，將厚睡袍一脫，在燈光底下立時纖毫畢現。

在她部下的胸膛裡，她能感遭到，那一刻的心跳，有了一秒鐘的混亂。

“好啦好啦，不要這麼當真嘛，”崔雅舉手投降，“就是那位藍慧啊。”

崔雅回到房間裡的時候，唐逸修已經醒過來了。

“公允點，阿修。如果你想要的是你問我答，那麼一樣的，我問你，你也會答覆我麼？”崔雅仰起臉來看著他，輕聲問道，“阿修，我不想再猜你的苦衷了。”

她誠懇開口：“和柏熙真聊了聊。”

“……咬？”崔雅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明白了。”崔雅重重點了點頭。

“是我錯了，”崔雅扶著洗手檯沖水，幸虧她還甚麼都冇吃，她昂首看著阿誰五官表麵比之前更立體更俊美，但冷酷的叫她再看不懂分毫的男人，“對你還抱有胡想，是我最大的錯。”

太多回想堆疊，如果唐逸修還念著哪怕是一分的舊情，在這個遊戲的氛圍裡，他總會比平時更坦白一分吧。更何況，看模樣他還是剛醒---這時候的他，本來就是最好說話的。

唐逸修凝神看了她一會，半響這才點了點頭，回身還很“體貼”的給她關上了門，這才掉頭分開。

床頭櫃上隻擺了一盞檯燈，光芒暗淡，連帶的，他的神情也掩蔽在暗影當中，讓人辯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