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異聞錄_第五十五章 屍螺河童(三)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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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揉了揉太陽穴,儘力使認識保持復甦。一郎的腦袋如何會被鳥山順手拍掉?為甚麼他的身材裡滿是寄生蟲?既然是如許,他應當早就死了,如何能夠還活著吃麪,幫父親捕魚?

固然大多數人對此並不體味,但是這類生物天生帶著一種暮氣,讓人見了就不寒而栗,更談不上去捕食。中國的烏鴉、非洲的土狗、美國的禿鷲這些以腐屍為食的生物,即便在最饑荒的時候,也絕冇有人敢去捕獲充饑。

這類東西如果擺在大排檔的餐盤裡,顛末滾油爆炒,再加上辣椒、醬汁、蔥、薑、蒜,倒是油光光紅十足分外誘人。但是這麼多灰褐色的活的小龍蝦從腳邊爬過,明顯並不是甚麼鎮靜的事情。

我內心有些意興闌珊,順手把汽油桶扔到鑽出小龍蝦的草叢裡,籌辦用殘存的一點汽油把草叢點著。當舉著打火秘密燃燒時,我卻發明瞭更不成思議的事情。

我討厭地抬起腳,狠狠踩下。“咯吱”“咯吱”,立即有幾隻被我踩爆印在泥土裡,一堆肉醬從甲殼裂縫中擠出,隻要鼇和尾巴還在神經性地抽搐。

剛想到這裡,我俄然為本身的推斷不寒而栗!

想到剛纔麪館的兩父子,僅僅一個來小時的時候,就和他們賴覺得生的漁船一起化為灰燼,作為獨一的見證人,我搖著頭苦笑著。

間隔我三四米的處所,野草長得分外暢旺。更多小龍蝦從那邊鑽出,觸鬚在空中不斷探擺,在對著船的方向愣住,挪動著細細的包裹著硬殼的腿,向船體爬去。

我想到了一件事情――陰蟲寄體!

我狠狠地又跺了幾腳,但是仍反對不了小龍蝦往船上爬。我這才反應過來,這些小龍蝦要吃鳥山父子的屍身!

長年以腐肉、屍身為食的生物,體內會堆集大量的屍氣,就是俗稱的“積屍氣”。遭到“積屍氣”腐蝕,存活在此類生物身材裡的寄生蟲會因為感染過量屍氣變成陰蟲。耐久吃這類生物的人,體內陽氣會被陰蟲吞噬,當屍氣賽過陽氣時,固然看上去和凡人並無分歧,但是膚色慘白、雙目無神、頭髮稀少,即便再熱的氣候,也是手足冰冷,很少出汗,一年四時隻喝冷水,實在早就變成了活屍。

腐屍,是從那裡來的?

但是這幾種生物底子不會呈現在日本,就算是有,一郎也冇有捕獲它們的才氣,那他到底是吃了甚麼,導致本身變成了活屍?

碰到這類環境,必然要目視火線,把胸口的濁氣全數吐出,狠咬舌尖,再將嘴裡的唾沫持續咽三口,先抬左腿後抬右腿,天然能夠擺脫冤死鬼打腳。

寄生蟲仍在相互碾壓,“咕嘰咕嘰”的攪拌聲讓我感覺牙根發酸。俄然,我感覺褲腳被“人”拽了一把,身後響起“踢踏踢踏”的聲音。

阿誰“人”不但冇有鬆開腿褲,反而抓得更緊了,抬腿時能清楚地感遭到“它”拽著褲腿向空中墜。“踢踏”聲越來越響,彷彿有更多隻手抓住了我,此次不但單是褲腿,連腳踝、鞋子都被緊緊抓住。

鳥山保持著臨死前驚駭的模樣,眼角扯破了兩條血口兒,龐大的眼球完整透露在氛圍中,任由噁心的蟲子咬開眼肌鑽進。他的身材上更是堆滿了蟲子,撕咬著皮膚,順著傷口向身材裡擠著。最讓我受不了的是,有一條水蛭,順著鳥山的耳洞向裡鑽著,肥大的身材冇法通過,隻能在耳洞外甩著半截身子,抽打著耳廓,異化著淡黃色液體的鮮血,不斷地向外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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