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東南隅_第八章 金簪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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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氏撇撇嘴:“隨你吧,歸正我是不想再給那姓何的留臉了。拉攏了一個賊,她也明淨不到那裡去!”

秦含真探頭望了幾眼,見手帕裡包的是個金燦燦的東西,不大,約摸直徑一公分擺佈,倒是朵做工頗精美的金花,花芯處鑲著塊黃豆大小的綠鬆石,連著兩寸來長的銀簪杆。這是一根小金花簪,金花銀杆,並不算是特彆貴重的金飾,但也值幾兩銀子。

此時屋裡冇彆人在,秦含真就竭力爬近了牛氏,伸出瘦骨嶙峋的小手,輕撫她的背部,為她順氣。牛氏轉頭望瞭望她,暴露淺笑來:“病了一場,倒靈巧多了。”

牛氏歎了口氣:“這倒也是。也怪我,這幾天隻顧著本身悲傷了,倒忘了這個。你親身疇昔清算吧,讓張媽給你打動手,清算好就把屋子給鎖上。桑姐兒放我這裡就行了。”

翠兒被虎嬤嬤和張媽拖出了上院,一起拖到中院。下院是外院,人來人往的,有私塾的門生們在,虎嬤嬤不想丟了秦老先生的臉,就把翠兒往地上一甩,叮嚀張媽:“去尋些東西來堵住這丫頭的嘴,上東偏院把胡嫂叫來搭把手,記得趁便讓胡大把驢車套上。”

張媽不急,天然有急的人。翠兒一起嚷著“二奶奶救我”、“二奶奶你承諾過的”,讓她這麼嚷著出秦家大門,保管全村都曉得她這個大房的丫頭投奔了二奶奶何氏,現在被趕出秦家了,何氏另有甚麼臉麵?

秦含真聞言便照她的話,爬到炕尾的小幾上,看到那邊有個瓷壺,外頭包了厚厚的棉套,猜想這就是牛氏說的暖壺了,就從中間拿了隻潔淨的空杯子,倒了半杯藥茶。茶水是清透的黃褐色,披收回淡淡的藥香,聞著象是黃芪水的味道,杯底還沉了兩顆紅十足的枸杞子。

秦含真極力回了她一個樸拙渴唸的笑容,奉迎地問:“祖母要喝茶嗎?我給您倒呀?”

虎嬤嬤便道:“轉頭若外人問起我們家為甚麼攆了翠兒,隻拿這根簪子做來由就好。太太固然惱了二奶奶,但把事情鬨到外頭,也是給老爺、二爺臉上爭光。”

不過牛氏畢竟是個病人,衝動了這半天,也有些累了,還咳嗽了起來,氣味也變得短促了些。

泰生嫂子臨時顧不上跟她說話,回身諂笑著對虎嬤嬤道:“嬤嬤彆惱,我們奶奶實在是冤枉,本來是內心牽掛著桑姐兒,擔憂她身邊隻要一個張媽,會照顧不好,這才叮囑翠兒這丫頭好生服侍的,那裡想到這丫頭就自作主張了呢?太太罰她,原是應當的。隻是我們奶奶千萬不敢有超出太太當家的動機。嬤嬤千萬要在太太麵前,替我們奶奶多辯白辯白纔是。”

張媽承諾著,回身往東偏院去了。她倒是不急著堵翠兒的嘴,內心還恨不得讓百口人都曉得何氏乾的功德呢。

虎嬤嬤應了一聲,牛氏又問:“親家老爺那天吐了血,過後就冇動靜了,眼下到底如何了?我曉得他們必然很活力,但桑姐兒是平哥媳婦的親骨肉,她現在好了,親家如何也不來看看外孫女?”

秦含真窩在她懷裡不吭聲,內心倒是安寧了些。如果祖父祖母不會因為偏疼孫子,就放縱二嬸何氏,那她將來的日子就好過量了。她下定決計,必然要抱緊秦家二老的大腿,毫不擺盪。

虎嬤嬤又對牛氏道:“太太,我想如許下去不成。翠兒是攆了,張媽常日裡還要照看桑姐兒,大奶奶屋裡就冇人了,丟了東西都不曉得。眼看著就是大奶奶的‘頭七’了,如果關家人來了,瞥見大奶奶的東西亂糟糟的,想必會更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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