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她也能明白牛氏的苦衷，官軍攔路的案子彷彿越來越龐大了，也越來越詭異，也不曉得那些官軍背後到底埋冇了甚麼奧妙，叫人如此糾結。

秦含真怔了怔，又感覺不對了：“但是……他們好象在大牢裡過得挺放心的模樣？莫非被抓起來也不怕會出事嗎？”

虎嬤嬤笑道：“姐兒放心，這些事，老爺和吳少爺他們天然也想到了。”她又轉頭對牛氏說，“老爺的意義，既然何子煜未曾與鬍匪勾搭，那守在他賃的宅子門口的差役，恐怕也很快就會被調走。還是我們自家打發小我，在那宅子門外盯睄，一旦何家兄妹返來，又或者那宅子裡的仆人有動靜，就立即返來報信，我們家也好查到何氏的下落。固然她有諸般不是，但我們不能將她扔在外頭不管了。哪怕是看在梓哥兒麵上，也要肯定她安然才行。”

本來秦含真還覺得，這件事會再糾結幾天的，想不到次日傍晚，祖父秦老先生就帶著虎伯回到了秦家大宅。

虎嬤嬤把雙手一攤：“這我哪兒曉得呀？我們家老頭子也就是聽縣衙的人說的，老爺不準他多問，他也不曉得此中原委。”

虎嬤嬤笑著退了下去，自回了住處。牛氏說的實在就是氣話，她內心稀有。秦老先生的叮嚀，她還是會照做的。明日虎伯一大早進城，同業會帶上胡二，做阿誰盯睄的人選。

秦含真跟祖母牛氏一起睡了一夜，比在自個兒屋裡要和緩多了。隻是牛氏彷彿睡得不好，老是翻來覆去的，影響得她也冇睡好。

牛氏哂道：“聽著怪唬人的，可跟我們家又有啥乾係？老爺也用不著在外頭滯留幾天幾夜呀？”

秦含真轉頭對牛氏道：“祖母，這些官軍必然是做了甚麼好事，怕被人發明會受罰，才躲起來的。”

秦老先生點頭：“那位大人未曾說，不過，也許會在把人帶回榆林衛後，再加以鞠問吧？這是軍中外務，我們倒不好多管。你吳表舅也很想曉得，可惜那位大人嘴快得很，脾氣也不佳，我怕你吳表舅不慎獲咎了他，要吃大虧，就攔住了。”

“擅離駐地，公器私用，盜竊軍器，以及殺傷布衣。”秦老先生頓了一頓，“榆林衛的人行動利索，連傷者都冇過問，就直接定了那幾小我的罪，也冇提及逃脫了的官軍下落，便直接把人帶走了。縣令大人底子攔不住，隻好由得他去。所幸我們家那被撞壞的馬車，早早就被拉到縣衙裡做了證物。榆林衛來的那位大人看過馬車，問明那二十名官軍，每人都收了何子煜二十兩銀子，便將整整四百兩的銀票賠給了我們家。人家如此風雅利落，我也冇有來由究查下去了。隻是安哥媳婦下落不明，還得叫胡二持續守在城裡等動靜。倒是少英說，情願擔起尋訪之責。但我想著他與安哥媳婦有仇，還是不必勞動他的好，就婉拒了。”

秦含真驚奇地看了虎嬤嬤一眼，心想那些放箭的人清楚跟表舅吳少英脫不了乾係，也不曉得是如何栽贓到那夥官軍頭上的。如果逃脫的人不能現身申明環境，這個黑鍋怕是要扣到他們頭上了。齊主簿……看來是吳表舅做了手腳。

她忍不住問秦老先生：“祖父，那些官軍不是說，先前見不得光，是躲在臨縣的嗎？這裡頭到底有甚麼題目？衛所的人就冇交代？”

牛氏胡塗了：“桑姐兒，你在說啥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