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氏哂道：“依我說，少英如此無能，部下又有能人，就讓他去尋訪又怎地？有仇怕甚麼？莫非我們家跟何氏冇仇？少英的為人你還信不過？他總不會殺人泄憤。”

秦含真眨眨眼，搖了點頭，又問虎嬤嬤：“嬤嬤，虎伯有冇有說，縣令大人聽到獄卒的回報後，有甚麼設法呀？”

她忍不住問秦老先生：“祖父，那些官軍不是說，先前見不得光，是躲在臨縣的嗎？這裡頭到底有甚麼題目？衛所的人就冇交代？”

虎嬤嬤又道：“傳聞那兩個小旗夙來不睦，隻是麵上親熱罷了。這回肯到米脂來，也是看在銀子份上。但銀子已經拿了，暗裡給對方使個絆子，恐嚇一下女眷，也是有能夠的。不過當時人多馬亂，有人受傷，就有些出人料想了，萬一叫何家兄妹與另一隊的人曉得，怕是不好交代，是以他們搏命不肯承認，更不敢說出那幾個放箭之人的下落。縣令大人說，他們既然不是鬍匪而是官軍，這攔路之事，最後怕是要不了了之。但他們擅自照顧弓箭出外，進犯官眷與布衣，說來是有違軍法的，處所上更是不能容忍。我們家既是苦主，縣令大人就請老爺留在城中等動靜，說不管如何也要給我們家一個交代。”

縣令與齊主簿都感覺不對勁，立即將真相奉告來人。對方派兵沿著縣衙諸人所說的，昨日榆林衛來人押送犯人分開的線路，一起追疇昔，在一處偏僻山道旁不遠的叢林中，發明瞭那幾名官軍被草草埋葬的屍身。

秦含真怔了怔，又感覺不對了：“但是……他們好象在大牢裡過得挺放心的模樣？莫非被抓起來也不怕會出事嗎？”

秦含真白日裡討了祖母牛氏的喜好，早晨祖父秦老先生不在家，牛氏嫌一小我冷僻，又怕孫女兒在和緩的屋裡出去吹了冷風，就乾脆讓她在正屋裡過夜，和本身一塊兒睡。是以秦含真也聽到了虎嬤嬤的陳述。

“我也覺得要再擔擱幾日的。”秦老先生暖和地笑著，在炕邊坐下，摸了摸秦含真的頭，“榆林衛昨兒來人，連夜把那幾個官軍提走了，案子也算是告終。我摒擋完瑣事，無事可做，隻好返來了，留下胡二盯著何子煜在縣城裡的寓所，以防那幾個家人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