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虎嬤嬤來了,她才曉得,本來何氏主仆連帶何舅爺何子煜都受了傷,下落不明。而與何子煜同來的那些青壯,則有四五小我叫秦家與吳家的人給捆了,送到了米脂縣衙,都說是鬍匪呢。榆林衛現在正重金賞格鬍匪的人頭,這幾小我能夠說是恰好撞上了。而何子煜竟然膽敢與鬍匪勾搭,將來被人抓到,也是砍頭抄家的了局。
秦老先生說:“先不忙著打她,你先派人去找她問話,看她是否曉得何子煜帶的人都是甚麼人。雖說何子煜常日裡常與地痞地痞為伍,但也就是帶幾小我出門罷了。墨虎說了,這一趟他帶來的人馬足有十幾二十人,個個都是身強體健之輩。若不是有吳家護院在,又有驚馬撞翻了來人,墨虎他們冇那麼輕易滿身而退。我不以為這些人是鬍匪,可何子煜為人,我又信不過,總要問清楚纔好。此事乾係到安哥與梓哥兒父子的名聲,萬不成忽視了事!”
牛氏嘲笑道:“何氏總說梓哥兒身子弱,怕路上有個好歹,實在梓哥兒身子棒著呢,隨他爹。不返來,不過是何氏的藉口,怕返來後要在我這個婆婆跟前立端方罷了。真真好笑,她覺得我是甚麼人?我幾時折騰過兒媳婦?!”
牛氏不覺得然隧道:“理她做甚麼?她現在跟她哥哥在一起,死活自有她哥哥摒擋。我們也不是不管她,可她自個兒要私逃,有甚麼好歹也跟我們不相乾。”她還寧肯何氏中箭死了呢,那樣也省了她的工夫。
四年前,何氏有身,秦安非常歡樂,立即傳信給故鄉父母。秦老先生與牛氏都非常歡暢,連帶著常日對何氏的討厭都減輕了幾分。在秦家,關氏雖是長媳,但她自從生下桑姐兒後,就再無所出。牛氏也冇催促,蓋因秦平出讓了升遷的機遇後,就一向駐守榆林衛轄下的邊疆哨所,離家百多裡遠呢,看著是比弟弟近,實在也冇多少回家的機遇。伉儷倆每年也就是過年和中秋的時候能聚幾日。牛氏心知內幕,自不會嫌棄長媳甚麼。不過曉得二媳婦有身了,她還是很高興的。
金環聽了,嚇得魂飛魄散:“如何會是鬍匪呢?舅爺是重金請動了在榆林衛當差的朋友,叫他們幫手攔車,好藉著官軍的名頭把二奶奶救歸去的呀!他們是官軍,不是鬍匪!”
秦含真還是聽不明白,多虧虎嬤嬤細心說瞭然,才弄清楚是如何一回事。
牛氏撇撇嘴:“我雖不喜好她裝模作樣,但孫子我還是喜好的。梓哥兒都三歲了,我才見到孩子,正想著年下祭祖,就給他上族譜了,誰知他娘二話不說又把他送走了。梓哥兒到現在還未上族譜,可不都是他娘給遲誤的?不過這倒也不是好事,乾脆本年除夕祭祖的時候,我叫老爺直接把梓哥兒的名字記在平哥媳婦名下,算是長房長孫得了。至於何氏,她剛進門時,我就不喜好。等查到她的出身來源,我就更討厭了。若不是安哥非要娶她,我都不想她叫我婆婆。原還籌算,等梓哥兒上族譜的時候,順道將她的名兒記上去,也算是給了梓哥兒的母親一個名份。誰知她如此不識好歹,這一步就省了吧。梓哥兒今後就是平哥的孩子,安哥至今還在打光棍呢!”
虎嬤嬤笑道:“她能有甚麼見地?太太何必與她活力?她不返來,太太還落得輕鬆呢,也免得她老在您跟前裝模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