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長安遠_第九十八章:陰風切切四麵來 二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

不過,揚州固然斑斕,固然富庶,如果無權無勢,整日為了生存四周馳驅,或者作一個芝麻綠豆之類的小官,整天仰人鼻息,再好的美景,恐怕也偶然消受。是以,能夠到揚州作官當然很首要,但,何為麼官卻更加首要。

斑斕的揚州還是一個繁華富庶的好處所。大運河的開鑿,給隋煬帝帶來的是身故國滅的悲慘結局和連綴不斷的千古罵名;給揚州帶來的倒是幾近千年的都會繁華。你看,大運河上,百舸千帆,船影重重;大運河邊,店鋪林立,商賈雲集,好一派繁華氣象。唐朝的揚州特彆如此,乃至於當時乃至有“一揚二益”的說法。即便你不是甚麼文人騷人,即便你胸無點墨,即便你冇法賞識揚州的萬種風情,但是揚州的都會繁華,就足以構成龐大的引誘,讓你趨之若鶩。元和五年,弓箭庫使劉希光納賄案讓吐突承璀站在了風口浪尖,為了本身武力削藩的大計,李純忍痛將吐突承璀逐出長安,而吐突承璀挑選的處所,也是揚州!

隻是,我信賴,白日裡窮奢極欲、追歡逐樂的淮南監軍,必然會驚駭黑夜。黑夜,漫無邊沿的黑夜,將成為他揮之不去的苦澀。一樣揮之不去的,另有那一絲冰冷,那是李純屍身的冰冷,陳弘誌能夠揩淨沾滿雙手的血腥,卻揩不淨殘存在指尖的那一絲冰冷,更揩不淨心頭滿滿的發急。

固然不是煙花三月,揚州最美的季候,不過,“天下三清楚月夜,二分惡棍是揚州”,揚州,實在是一座斑斕的都會,任何時候都是。“至今千裡賴通波”的大運河,“到處東風足逗留”的瘦西湖,“到處青樓夜夜歌”的小秦淮,“二清楚月一聲蕭”的廿四橋,“明月樓頭月有光”的瓊花觀,“亭榭凹凸風月盛”的小金山,“麵麵清波涵月鏡”的五亭橋,……無不令民氣馳神馳,意動神搖。不過,揚州最美的要數那些到處可見的一泓泓碧水清泉,水光搖擺,綠影婆娑,將秀美的揚州裝潢的分外妖嬈。難怪,“騎鶴下揚州”成為文人騷人永久不醒的夢。元和三年的科舉案,使當時的宰相李吉甫成為眾矢之的,長安呆不下去了,李吉甫不假思考的挑選了揚州,作為本身棲息和療傷的港灣,足見揚州在其心中的位置。

當柳泌在京兆府的地牢內苦苦熬刑的時候,陳弘誌,阿誰真正的弑君惡魔,已經揩淨了沾滿血腥的雙手,拋棄了那把罪過的匕首,告彆了長安的綠瓦紅牆,優哉遊哉前去揚州到差去了。固然,幕後的大人物讓柳泌作了他們的替罪羔羊,但,彼時的長安無疑是一個大大的政治旋渦。為了防備萬一,長安是不能待了。還好,陳弘誌的主子還比較講義氣,將他安排到了揚州,官職嘛,就是吐突承璀曾經作過的淮南監軍。

如許痛並歡愉著的日子,陳弘誌過了十五年。十五年後,大行天子李純早已化作了一抔黃土,姍姍來遲的陳弘誌終究也變成了饅頭餡。至於死因,當然不會是壽終正寢,一個弑君的凶手如何能夠善終?他是被人勒死的,命令勒死他的人,恰是當時的大唐天子,唐憲宗李純的孫子,唐穆宗李宥的兒子,唐文宗李昂。不知滅亡來臨的那一刹時,陳弘誌是否曾想起李純臨終時的那句話:“你們會遭到報應的!”

監軍,自從風騷天子李隆基彆出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