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必定將今後分崩離析,不成遏止。從這個角度講,郭氏、李囿母子罪莫大焉,百死莫贖!
多少年後,柳宗元的至好老友,一代文豪劉禹錫,流落半生以後,再次回到了他們魂牽夢繞的長安,卻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昔日神采過人的大唐天子李純死了,昔日顯赫一時的“二王八司馬”隻剩下本身孤零零的一個,滿麵風霜的劉禹錫不由得老淚縱橫。現在,能夠安撫劉禹錫內心傷痕的大抵隻要玄都觀那夭夭之桃的灼灼其華了,但是,當滿懷期冀的劉禹錫來到影象中的百畝桃園,驅逐他的卻不是一片繁花似錦的春,而是一派蕭瑟落寞的秋:百畝桃花林“蕩然無複一樹,唯兔葵、燕麥擺盪於東風”。感慨很多的劉禹錫震驚苦衷,囁嚅著嘴唇,一字一字的吟道:“百畝庭中半是苔,桃花淨儘菜花開。種桃羽士歸那邊?前度劉郎今又來!”這首傳播千古的七絕,末端處仍然是劉禹錫標記性的豪放與不羈。但整首詩正如柳宗元的《河間傳》一樣,埋冇著一個預言,一個劉禹錫不想直視的預言:劉禹錫模糊感覺,種桃羽士就是李純,百畝桃花林就是大唐帝國的絢麗國土。種桃羽士死了,百畝桃花林蕩然無存;李純死了,大唐天下將……?
多少年前,文風清峭的柳宗元用一篇瑰麗狎邪的筆墨,作了一個隱晦而大膽的預言:李純,曾經冰清玉潔的李純,在宦官的勾引下犯了罪,但他終究必將喪生於宦官之手,在一次又一次的輕易以後,正如阿誰曾經冰清玉潔的河間。
很不幸,劉禹錫言中了。李純是大唐帝國複興的最後但願,一度,他彷彿也完成了這一巨大的汗青任務,可惜,元和複興的好夢卻因為他的猝然離世而戛但是止!
對於大唐帝國而言,李世民以後有李隆基,李隆基以後有李純,而,李純以後再無李純!
現在,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