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惠琳不過是一個邊城惡棍,素無威望,雄師合圍之勢一成,夏綏甲士心浮動,夏州兵馬使張承金斬殺楊惠琳,將他的頭顱傳送到了帝都長安,夏綏兵變灰飛煙滅。作夢都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楊惠琳,固然終究冇有如願以償,卻以生命為代價,勝利的擠掉劉辟,成為第一隻被長安拍死的蒼蠅。哦,不對,劉辟不是蒼蠅,是黃蜂,一隻體型巨大的黃蜂;而楊惠琳充其量隻是一隻蒼蠅,一隻很小很小的蒼蠅。
安定蜀中後,宰相入朝慶祝,李純望著杜黃裳說:“這都是你的功績啊!”隨後,李純開端動手減弱西川,他頒製號令:西川分出資州、簡州、陵州、榮州、昌州、瀘州六地,歸屬東川。
對李純而言,即將疇昔的元和元年是一個開端,一個美好的開端。他不但如願以償的乾掉了劉辟,還順手牽羊的處理了楊惠琳,可謂一舉兩得、一箭雙鵰,李純當然很對勁。但對勁當中,未免有一絲絲遺憾,西夏、西川的安定,功績大半屬於杜黃裳,小半屬於高崇文,而作為萬乘之君的李純,卻彷彿冇有甚麼功績,這讓他有那麼一點美中不敷。
不久,長安任職聖旨翩然飛到了成都,平叛豪傑高崇文成為西川節度使;另一平叛豪傑,原山南西道節度使嚴礪成為東川節度使;將作監柳晟則代替了他山南西道節度使的職務。從某種意義上說,恰是這個將作監柳晟,挽救了一場能夠發作的兵變,因為當柳晟來到漢中時,漢中府的兵馬正在醞釀一次叛變,啟事很簡樸,他們對長安的聖旨很不對勁,因為他們方纔經曆了長時候的平叛戰役,很頹廢,很想歇息,但長安的聖旨竟然調派他們再去戍守梓州。氣憤的兵士挾製了監軍,兵變一觸即發。方纔來到漢中的柳晟,趕緊策馬進城,僅用幾句話就消弭了一場兵變。“敢問諸位,本日之功名繁華,取自何人?”“天然是劉辟”。“諸位想作下一個劉辟嗎?”……,一場能夠的兵變就如許風消雲散。
安定西川的戰役異乎平常的順利,順利的有點單調:高崇文在不知倦怠的光複一座又一座城池,劉辟在夜以繼日的蓋屋子,無怨無悔的趕造他的五福樓。而遠在長安的天子李純和宰相杜黃裳則早已將目光投向了另一個疆場—夏綏。
劉辟走了,從成都到長安,長路漫漫,劉辟將要在狹小的囚籠中度過;平叛豪傑高崇文來了,帶領著他的虎狼之師,驅逐他們的是西川人猜疑和惶恐的目光。不過,很快,高崇文就將讓他們消弭這些不需求的猜疑和惶恐,因為,高崇文一刻也未曾健忘,臨行前宰相杜黃裳的諄諄教誨,“民氣”!
杜黃裳身後一年,一代名將高崇文也因病歸天。
“這不過是又一個劉辟罷了”,李純看完他的奏疏,冷冷的說,順手將奏疏扔進了渣滓箱,隨即毫不躊躇的公佈聖旨,令河東、天德軍合兵進擊楊惠琳。
當初,原夏綏節度使韓全義進京朝見,德宗任命其外甥楊惠琳為夏綏留後。韓全義曾受命討伐淮西節度使吳少誠,卻毫無建立。進京後,態度傲慢,有失恭敬,杜黃裳奏請李純勒令其致仕,而另行委派右驍衛將軍李演為夏綏節度使。楊惠琳帶領兵馬禁止李演上任,並上表奏稱:“將士們逼迫我出任節度使。”
仰仗各自的功績,杜黃裳和高崇文彆離登上了權力的岑嶺,但自古以來都是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元和二年,杜黃裳遭到了彈劾,罪名是收了黑錢,賄賂的最大牌人物就是高崇文,證據確實。這下,杜黃裳的宰相做不下去了,隻好乖乖的分開了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