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悟走了,李純的第一記重拳先發而後至。李純采取了楊於陵的建議,將全部淄青一分為三:任命華州刺史馬總為鄆、曹、濮等州節度使;義成節度使薛平為平盧節度使和淄、青、齊、登、萊等州察看使;淄青四周行營供軍使王遂為沂、海、兗、密等州察看使。
劉悟走了,田弘正還冇有來,鄆州呈現了一個長久的權力真空。對於某些彆有用心的人,這個長久的時候差,實在是一個機遇,一個殺人的機遇!他們要殺的不是彆人,恰是阿誰罪大惡極的李文會!這個李文會,曾經害死了高沐;這個李文會,直接就義了全部淄青;這個李文會,直接害死了李師道。此人不除,人神共憤!但,李文會有一個朋友,一個不錯的朋友,這個朋友不是彆人,恰是阿誰劉悟!是以,李師道的親信一個個的都掉了腦袋,隻要這個李文會,我自巋然不動。現在,劉悟走了,李文會的背景冇了,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的機遇來了!高沐,你的冤,你的仇,我們給你報了!
鄆州,劉悟幸運的餬口比蜜甜;長安,李純卻遠冇有這麼輕鬆舒暢。淄青,劉悟眼中又香又甜的大乳酪,在李純看來,倒是一根長滿了尖刺的大木棒,並且滿滿的滿是倒刺。隻要不謹慎給這根木棒刺中,那就是鮮血淋漓;扯一扯,說不定就能帶下二兩肉。之前,這根木棒攥在李師道手中,固然也給長安製造了很多費事,但李師道的才氣實在有限,李純還對付的來。但如果換一個節度使,不要說安祿山、田承嗣如許的一世梟雄,也不要說李正己、李寶臣如許的亂世豪傑,就是王承宗、吳元濟之類的奸猾之徒,也充足長安忙活一陣子的了。要曉得,當年,安祿山的老巢範陽,也就是現在的盧龍,隻要九個州;曾經魁首河北的魏博,隻要六個州;頻頻讓李純無功而返的成德,隻要五個州;與長安打了四年的淮西,更是隻要戔戔三個州。而淄青,倒是坐擁十二州的大藩鎮,名符實在的大藩鎮。更首要的是,像李師道那樣百年可貴一見的笨伯,絕對是可遇而不成求的。一旦淄青換了主子,就必將成為長安最傷害的仇敵。
第二記重拳,名叫“兵將分離”,將淄青的那些驕兵悍將完整分離開來,將統統能夠的禍害消弭於無形。因為,即便那些驕橫的兵士成心惹是生非,也很難找到合適的悍將,來作他們的首級。現在,淄青最大的悍將無疑就是劉悟,是以,劉悟必然要分開鄆州,冇有籌議的餘地。話雖如此,李純還是有顧忌,很大的顧忌:如果,如果劉悟有所籌辦,那該如何?畢竟,日趨衰竭的國庫,很難支撐再一次大範圍的戰役。是以,在這記重拳揮出之前,李純必須先摸個底,摸劉悟的底。
劉悟的底,就如許被摸了個底掉,李純一臉輕鬆的下達了聖旨,第二記重拳後發而先至,劉悟被任命為義成節度使。果不其然,接到聖旨,劉悟惶恐失措。第二天,劉悟就倉促分開鄆州,趕赴滑州就任。臨走前,劉悟帶走了幾小我,幾個有效的人,此中一個叫做李公度,另有一個叫做賈直言。
“反擊!”,李純拍案而起,順手揮起兩記重拳。
終究,硝煙散儘,灰塵落定。淄青,六十年不聽王命的淄青,具有十二個州的淄青,在河南、河北一帶飛揚放肆的淄青,完整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