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長安遠_第十五章:有花堪折直須折 四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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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我,後宮的很多宮女、寺人也大多喜好白居易的詩”。

“但臣妾更喜好他的那首《賦得古原草送彆》‘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儘,東風吹又生。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天孫去,萋萋滿彆情’。”

哼,年紀悄悄的,淨讀些風花雪月的東西,朕當年像他這個年紀,正在苦讀史乘呢!”說完,李純氣哼哼的轉過身,佯裝沉甜睡去,再也不睬身邊的郭貴妃。

“白居易以外,就是元稹了,我們宥兒就很喜好元稹的情詩,稱其為元才子。”

“陛下公然賢明過人。顧況看到白居易的名字就戲謔的說‘長安物貴,白居不易’!”

“比方?”

“你也喜好白居易的《長恨歌》?”雲雨過後,李純罕見的冇有沉甜睡去或者假裝沉甜睡去,而是饒有興趣的與郭貴妃聊起了家常。

“哦?”

郭貴妃愣了一下,很久,很久,兩行清淚滑過她的臉頰,天子畢竟還是不喜好我,更不喜好我們的兒子,我該如何辦?

“比如他的《賣炭翁》:‘賣炭翁,伐薪燒炭南山中。滿麵塵灰炊火色,兩鬢蒼蒼十指黑。賣炭得錢何所營?身上衣裳口中食。不幸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願天寒。夜來城外一尺雪,曉駕炭車輾冰轍。牛困人饑日已高,市南門外泥中歇。翩翩兩騎來是誰?黃衣使者白衫兒。手把文書口稱敕,回車叱牛牽向北。一車炭,千餘斤,宮使驅將惜不得。半匹紅紗一丈綾,係向牛頭充炭直’。”

沉浸在幸運中的郭貴妃,完整冇有重視到李純神采和語氣的竄改,鎮靜的答覆說:“是啊,是啊,元稹的《會真記》,宥兒讀過很多遍!”“

“顧況這小我才調是有的,就是不喜提攜掉隊,白居易找錯人了!”

“當年白居易初度插手科舉測驗時,名聲未振,以其詩歌行卷,投給了當時的大墨客顧況。”

聽到李宥這個名字,李純不由得皺了皺眉,臉上閃過一絲不滿的神采,直到明天,他才俄然感遭到,本身一向不太喜好郭貴妃,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他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李宥的脆弱與愚笨,令賢明神武的李純非常不滿和無法,莫非要將大唐帝國的江山社稷拜托給這個脆弱的李宥,不能,毫不能,是以,郭貴妃不管多麼出身顯赫,多麼才德兼備,都不能立為皇後。思慮至此,李純冷冷的說:“元稹的《會真記》,宥兒必然也讀過吧?”

“夠淺顯,也夠大膽,是個憂國憂民的墨客,朕喜好!”

“哦?”

“對了,宮中比來還風行誰的詩文?”

“哦?”

“朝政大事,臣妾不敢妄加批評。”

“關於這首詩,另有一個典故呢。”

“哈哈哈,顧況也太不隧道了!厥後如何?”

“因為白居易的詩淺顯易懂,連老太太都聽的懂,並且他的詩彷彿有一股奇異的妖怪般的吸引力,常常令人慾罷不能”。

“厥後顧況讀到‘野火燒不儘,東風吹又生’這兩句,非常賞識,又對白居易說道:‘有句如此,居亦何難。老夫媒介戲之耳’!”

“哈哈哈,可見顧況不喜提攜掉隊,是妄言”。沉吟半晌,李純又道“朕記得白居易元和元年登‘才識兼茂明於體用科’,授縣尉,如此人才,戔戔一個縣尉,未免太屈才了,朕擇日將召其進京,作個翰林學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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