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長安遠_第五十三章:何人島上哭田橫 十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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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宥想了想,又谘詢了一下他的偶像,元稹。然後,承諾了!

熾熱的夏在朝堂。長安的夏季實在很冷,但朝堂卻實在是熱,熱烈的熱,熱火朝天的熱。這麼熱烈,乾甚麼呢?吵架!吵甚麼呢?除了閒事,甚麼都吵。明天,你罵了我二姐夫的侄子的小舅子,明天,我就罵你!明天,你進犯了我同年的老友的老鄉,明天,我就進犯你!甚麼陳芝麻爛穀子,另有發了黴的茄子西紅柿;甚麼雞毛蒜皮,另有擀麪杖燒火棍,逮住甚麼吵甚麼,不吵他個雞飛狗跳驢打滾,毫不出兵。

元和二年某個初春的夜晚,長安與河北的密談,正在緊鑼密鼓的停止。得知動靜的魏博節度使田布萬念俱灰,自戕於陋室。六天後,他的親信,他曾經的親信,史憲誠,滿麵東風的接掌了魏博。

仗,打不下去了。如何辦?涼拌。仗打不下去就不打,媾和就是了。

今後,河北,偌大的河北,竟再也容不下一顆虔誠的心!

因而,有人站了出來,很公允,當然,是貌似很公允。貌似很公允的說:王廷湊殛斃了田弘正,罪過滔天,必須討伐!至於朱克融,他隻是囚禁了張弘靖,彷彿能夠諒解。他,不就是想做盧龍節度使嗎?給他就是了,歸正又不花我們一分錢!

因而,雙手沾滿仁人義士鮮血的殺人狂魔,王庭湊,堂而皇之的成了帝國的節度使,成德節度使!

黨爭的爛事很多,不過,我們還是要先放一放。因為,深州,牛元翼已經撐不下去了!

因而,叛賊朱克融成了名正言順的節度使,盧龍節度使。

關於這個史憲誠,我還想多說兩句。因為,他的結局很諷刺,也很悲劇。傳聞,史憲誠到了遲暮之年,在兒子的遊說下,終究幡然覺悟、痛改前非,決計今後今後矢誌不渝的儘忠長安。得知動靜,他的部下二話冇說,揮刀切下了他的腦袋!

李宥,同意了!

過了幾天,又有人站了出來,說:王庭湊固然罪大惡極,但隻要他承諾從深州撤圍,彷彿也能夠諒解。既然朱克融能夠作盧龍的節度使,王庭湊為甚麼不能做成德的節度使,為甚麼不能?

信賴,你已經曉得,我要說得是甚麼了。對,黨爭,就是黨爭!無是不過、無對無錯的黨爭!

合議談成了,深州的圍,卻冇有撤。裴度好說歹說,終究壓服了朱克融。而王庭湊,反而加快了攻城的法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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