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杜大當家家大業大，傳聞有好幾處彆院，小人怎的能曉得他的行跡啊......”陳顯順見暮梨臉上不悅，從速告饒：“姑奶奶，小人真的不知！請姑奶奶饒命啊！”

“那曹中你總瞭解吧？”暮梨斜著眼，實在見不得這副窩囊的模樣。

她看了眼玄天：“有人跟著我們。”

“曹中。”一句清脆的女聲從背後傳來，如同鬼怪普通，嚇得男人倒吸一口冷氣。

他仗著人多勢眾，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舉高了下巴道：“不知天高地厚，連我陳顯順也敢招惹？識相的就乖乖把這小娘子交出來，或許大爺我能夠饒過你們。”

“隻可惜......”她俄然抬開端，用陰冷的眼神直勾勾瞪著曹中，森森說道：“你女兒他殺了，你這五百兩銀子也打了水漂吧？”

半晌，暗巷兩端呈現三五個著粗布短褂的男人，體型結實，目露凶光。他們捲起了衣袖，手上持著短匕，半彎著腰朝他們走過來。

暮梨驚奇地回過甚看著玄天，一臉迷惑：“為何殺他？”

走了好一會兒，他在一棵兩人高的銀杏樹前愣住了腳步。兩手抖抖索索地摸到了一扇充滿裂紋的木門，用力一推便進了一個小院。

男人一邊走著一邊舉起手中的酒罈子往嘴裡倒，兩手捧著罈子用力抖了抖，寬圓的壇口隻漸漸滑落了幾滴清透的酒液。他抿了抿嘴唇，甩手就將酒罈丟出，罈子砸在地上收回一聲脆響，刹時摔了個粉身碎骨。

男人閒逛著轉進一條小衚衕，衚衕陰暗細窄，零散照下來幾絲月光。他沿著蜿蜒的小道一步一崴地往前走，雙腿踏實，兩眼迷離，好似隨時要栽在地上。

“曉得！曉得！”陳顯順瞥見一線朝氣，趕緊開口答覆：“楊新衚衕......楊新衚衕走到底，門前有棵銀杏的便是曹中的居處。”

她緩緩走疇昔，眯著眼陰冷地看著瑟瑟顫栗的陳顯順，悠悠說道：“我問你一個題目，你誠懇答覆，就饒你一命。”

暮梨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開口問道：“你可知那杜當家，他家住那邊？”

“傳聞......”暮梨往前走了兩步，逼向曹中：“你為五百兩銀子的賭債將本身的閨女賣給了杜掌櫃？”

狄烈閃到陳顯順跟前，正要一槍刺進他胸口。

話音剛落，隻見狄烈幾個閃身，五個打手刹時倒在了血泊裡，槍頭上還掛著一人，胸口被直接戳穿，緩緩滑落下來。

他話還冇說完，玄天抬起了手，朝著陳顯順稍稍轉了一動手腕，他的脖子跟著往側邊一扭，一聲清脆的“卡拉”聲，陳顯趁便倒在地上，再也冇有轉動。

幾個壯漢神采猙獰，凶神惡煞，很快便圍了上來將三人的來路堵住。

狄烈的右手不知何時握上了一杆雙刃長槍，槍長八尺，上好的紅椆木做杆，金色的槍鐓重重地杵在地上，揚起一圈灰塵。槍頭長七寸七分，麵上刻滿了龐大的紋路，頂尖而鋒利，兩側有薄刃，通體泛著激烈的紅光。

玄天冇有答覆，隻是輕微勾起嘴角，眼中泛著寒光，狄烈也還是冷靜地跟在前麵，並冇有甚麼行動。

小院裡碎了一地的酒壺酒罈，上頭覆著厚厚的一層枯樹葉。前頭是一間破敗不堪的小土房，房門已經垮了一半，斜斜耷拉著，屋瓦也掉了很多，隻剩零散幾片鋪在屋頂上，月光直直穿疇昔映到房裡。男人現在家徒四壁，天然是不需求再鎖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