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隻過了半晌,大帳當中先是扔出來幾把弓箭和彎刀,然後一人用蒙語叫著:“我是德力格,不要射我!”
這時胡一魁、陳國威,押著已經復甦的青格爾泰,走了過來,在陳仁錫的兩側站定。
王振遠則用蒙語喊道:“德力格,事到現在還要坦白嗎?女真人派來的使者安在?台吉若不殺了他們,死的將是台吉!”
必勒格看了看麵色烏青、眼睛通紅的布爾哈圖,然後指著地上的兩具無頭屍身,對陳仁錫說道:“探花郎可知這兩人是誰?可知你們給喀喇沁招致了甚麼樣的仇敵?”
說完這話,陳仁錫看著必勒格,說道:“必勒格乃是喀喇沁的智者,自當曉得斬草除根、除惡務儘的事理。”
喀喇沁的馬隊當然要比曹文詔的人馬多出數倍,但是因為來的倉促,很多人乃至都冇有拿到一件像樣的兵器。再加上投鼠忌器的心機,都隻是遠遠地圍著,看著。
而曹文詔和青格爾泰則是留在帳外,各自束縛自家人馬。
陳仁錫衝王振遠點了點頭,然後王振遠搶先跟著德力格入內,陳仁錫跟曹文詔交代一番,然後帶著胡一魁、陳國威,隨即進入大帳當中。
隨後,一人快速掀簾出來。公然是矮壯矮壯的德力格。
陳仁錫固然心中大定,但也擔憂布爾哈圖真的惱羞成怒,躬身說道:“台吉息怒。本日之事,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台吉若始終首鼠兩端,這一日終會到來。為求自保而殺人,本無可厚非,何況所殺者恰是我大明的仇敵。現在科爾沁和敖漢部的使者已死,台吉與我等該做的,是如何善後,而不是複興內鬨。”
大帳外保衛的人馬,本就未幾,並且來不及上馬,以是底子不是馬隊的敵手,要麼就是已經被擊殺,要麼就是已經跪在地上投降,而遠處叫叫喚嚷的人群,一群一群地衝過來,又被一群一群地地擊潰。
德力格有點氣急廢弛地喊道:“就是這個,這個就是科爾沁的使者!台吉親手砍下了他的頭顱,使者還不對勁嗎?!”
隻聽帳中砰砰咣咣一頓亂響,過了一會兒,從帳中扔出兩個頭顱。一顆上麵是蒙古式的禿頂辮髮,一顆上麵則是女真人的款項鼠尾。
因為大明的馬隊固然少,但卻已經是裡三層外三層地,把布爾哈圖台吉的大帳圍的嚴嚴實實,核心的喀喇沁馬隊,底子冇有一點機遇救出他們的台吉和幾位朱紫。
曹文耀、曹變蛟、應時盛等人動員部下,正與逐步圍過來的越來越多的喀喇沁馬隊對峙著。
曹文詔和王振遠帶著百餘馬隊包抄了大帳,殘剩的四百騎則在曹變蛟、應時盛的帶領下,繞著大帳不斷地奔馳,一邊抵抗著遠處奔馳而來的喀喇沁等部的馬隊,一邊大聲呼喝,給帳中諸人製造龐大的壓力。
陳仁錫當然不曉得地上的屍身是誰的,是以麵無神采,沉默不語。
然後指了指那顆留著款項鼠尾的頭顱,說道:“這不是女真人,又是甚麼?”
當保衛大帳的衛兵大聲示警,而大帳當中有人快速奔出的時候,曹文詔所率馬隊已經衝到了大帳的跟前,間隔大帳隻稀有十步的間隔,擋在大帳前麵的蒙前人,隻來得及射出一輪稀少的箭雨,就被曹文詔等人鐵騎所衝散。
大帳裡杯盤狼籍,十來個穿著透露的女子跪在地上瑟瑟顫栗,布爾哈圖坐在本身的皋比塌,神采烏青。必勒格站在布爾哈圖的一邊,也是麵色不善。而本來擺放鹿皮座椅的處所,則躺著兩具無頭的屍身,恰是科爾沁和敖漢部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