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摺中,鹿善繼上報了德王涉嫌私開鹽場、大販私鹽等環境,同時建議王則古臨時接掌山東鹽運使司,持續查辦和抄冇犯事鹽官和鹽商的產業,同時在山東本地參照長蘆鹽運司做法,重新推行開中法等鹽政新規,廢鍋灶,開鹽田,改煮鹽為曬鹽。同時,上報說兩淮鹽運使已經被南鎮撫司抓捕下獄,本身需求從速南下揚州,清算兩淮鹽務,為天子再立新功等等。
這幾天裡,朱大明又收到了幾份密摺,此中有一道是鹿善繼的,觸及的當然是山東和兩淮鹽務。啟事是兩淮鹽運使這個天底下最大的肥缺,因為交結魏忠賢、李永貞而被認定為閹黨分子,被駱養性遣人抓進南鎮撫司獄中,正在山東鹽運司衙門大開殺戒的鹿善繼聞訊,判定留下王則古和半數錦衣衛人馬,為查處山東鹽運司掃尾,本身則帶著孫鈐等人敏捷南下,趕赴位於揚州的兩淮鹽運司衙門。
兩淮鹽運使是天下統統鹽運使中的大戶,海鹽的產量占到統統鹽運司海鹽產量的六成,以是能不能拿下兩淮鹽運司,直接乾係到鹿善繼賣力的鹽務清算能不能獲得最後的勝利。現在兩淮鹽運使被鑒定為閹黨,幫了鹿善繼一個大忙,不必再辛辛苦苦去找證據了。臨行前,鹿善繼給天子上了第二道密摺。
鹿善繼現在是“凶名”在外,起碼是傳遍了本地的各大鹽場,特彆是在一些鹽官和鹽商的眼中,鹿善繼就是天子放出來的一條惡犬,專門攀咬他們這些與鹽務有關的人。
對鹿善繼的做法,朱大明非常賞識。朱大明清算鹽務,最直接的目標就是為了籌措邊鎮的賦稅軍餉,對此鹿善繼掌控的非常精確,清理長蘆鹽運司,不但抄了贓官的產業和鹽運司衙門的小金庫存銀,並且抄了幾個北地鹽商的產業,不到一個月的時候,就為天子的內庫運回了近五百萬兩的銀子,恰好補上了補發九邊欠餉的洞穴。
彆的,閹黨案也已經覈定,名單上那些之前冇有被抓捕的閹黨分子,這些天內也都紛繁被捕下獄,不管你之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內閣首輔,還是世襲罔替、不成一世的勳貴武臣,在現在的錦衣衛和東廠麵前,全都狗屁不是。該抓捕的一個也逃不掉,該抄家的一家也免不了。南北兩個鎮撫司的詔獄,都是為之爆滿。
此次一鍋端式的洗濯山東鹽運司及其所屬分司的鹽官、稅使,又收成了將近四百萬兩,同時還把另一個富可敵國的宗室親王牽涉出去,如果在勝利扳倒了山東最大的地主和財主德王,那麼收益就更加可觀了。
汗青上表示比較好的宗室當然要用,比如周王、唐王、桂王,這些宗室還算有點宗室的模樣,曉得本身姓甚麼,不會隨隨便便就投降李自成的大順軍或者入關後的滿清八旗軍。像德王、福王、潞王、秦王、代王等宗室親王,一點骨氣都冇有,典範的闖來降闖、清來降清,最後一個也冇有落到好了局,汗青上凡是降清的明朝宗室親王,全都被多爾袞騙到了北京斬首。
朱大明當然完整照準,受權鹿善繼便宜行事,並號令錦衣衛北鎮撫司的主官王國興親身帶領精乾人馬,趕赴濟南,會同王則古調查德王案。
接下來的幾天,朝局大要上安靜無波,而實際上則是波瀾澎湃。不過那都是臣子們的事情了。
此中也有比較毒手的一名,那就是封地在山東濟南的德王朱常潔。因為觸及到宗室,有些事情就不好辦了。鹿善繼能夠抓鹽運司上至鹽運使,下到鹽場稅吏,包含哪些在朝中乾係錯綜龐大的大鹽商,他都能夠說抓就抓,乃至也能夠拿尚方劍殺了。但是對鹿善繼來講,宗室親王還是個禁區,辦不辦、如何辦是必必要向天子陳述叨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