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棋淡然道：“他招了！”

這時，顏貺的部屬來回稟：“將軍，飛鴿傳書。”

二人出來。

顏貺木然道：“兩艘樓船，爆炸了！”

觀棋紅了眼睛。

靖海大將軍顏貺才二十四歲，是前任靖海大將軍陳勉一手汲引上來的。三年前，陳勉暴病而亡，其身後無人，陳飛等靖海水軍各部將都想上位，左相王亨、右相崔淵力排眾議，推舉顏貺代替靖海將軍一職。

張謹言很費了些手腕，才聯絡上他，奉告來意。他當即返回。一返來，他安排在陳飛身邊的人便來回：陳飛抓了李菡瑤和落無塵，已經去霞照見欽差大人了。

顏貺和謹言深深天時誘了。

顏貺漲紅了臉，瞪著觀棋。

這類時候，觀棋自要打起十二分精力應對，先是依禮拜見大將軍，然後靜待他發問。

之前她覺得江家被滅門是因為李家獲咎潘家的原因，擔憂女人會慚愧一輩子；現在看來，這災害竟是江老太爺本身招來的，是被靖海大將軍所扳連。

顏貺冇想到她會問出這話，不由愣住。

顏貺神情一滯，跟著怒道：“荒誕！”

謹言見觀棋和顏貺見麵就對上了，暗自佩服她的膽量，又唯恐二人鬨僵，忙打岔道：“大將軍，剛纔我們聽陳飛的部屬說了一件事：江家船廠被燒了。”

顏貺忙行禮道：“辛苦世子了。”又掃了李菡瑤一眼，迷惑問：“落無塵呢？莫非……”他不敢說下去，眼中暴露沉痛神采。他見過落無塵的，且相談甚歡，很賞識這江南第一才子，若無辜喪命，怎不叫他傷痛！

觀棋早將他也打量了一番，回道：“潘子玉說，江家和李家勾搭大將軍，為大將軍供應軍資，圖謀不軌。他抓了小女子，逼迫落無塵招認：此事由其父落霞在兩邊通傳，落無塵曾替其父跑過一趟差事，藉機結識了大將軍。”

謹言忙道：“這與李女人無關。是他本身不果斷。”

這些事，七分真三分假。

謹言詰問：“如何毀滅的？”

謹言忙問：“女人表姐是？”

顏貺點頭道：“我也接到動靜了。”

觀棋不語——這世上荒誕的事還少嗎？

她也不怕事情泄漏，既然李菡瑤從府城來到三江口對於陳飛，其善後必定措置妥了。

謹言：“……”

顏貺喃喃自語道：“他怎會招了呢？”俄然把目光凝在觀棋臉上，彷彿找到答案普通，慢聲道：“豪傑難過美人關。果然不假！”一副看紅顏禍水的神情。

觀棋逼視著他，不肯讓步。

顏貺道：“陳飛的私軍，幾千人，全數毀滅！”

顏貺倉猝乘船去追逐。

觀棋卻目光炯炯地看著顏貺，問：“潘子玉和陳飛如許對於李家和江家，究竟是為潘梅林報仇，還是因為大將軍？如果他們真正要對於的人是大將軍，申明這統統他們早有圖謀。那大將軍呢，為何要跟表姐訂婚？”

他看向觀棋，誠心道：“李女人，接下來我們要共同對於陳飛、潘子玉，還請女人能信賴本將軍，將一些事據實相告，本將軍也好細心策劃，以免出岔子，壞了通盤打算。——江家船廠是不是女人燒的？”

顏貺又問：“落無塵如何應對的？”

顏貺上位後，陳飛等一乾經曆資深的將領對他多有不平，這幾年生出無數事端。

觀棋便從李家接到江如澄的凶信提及，說她連夜趕到江家，江家已經被燒，然後毛強來了，江家因冇法完成訂單，將船廠抵押給水軍；江大太太隨毛強去三江口辦交代，她留在府城治喪，然後被陳飛的人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