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掌櫃倉猝道：“是。那商店有個小廝，七八歲，叫墨竹，長得粉雕玉琢的，就像觀音坐下的孺子……”

王壑腦海裡閃現墨竹熟睡的小臉、藕節似得小腿和珠圓玉潤的腳指，一想到劉少爺會狎玩那雙玉足，他的殺意就按捺不住――今晚，就是你們的死期！

內心想：“怎冇把你咬死呢？”

劉少爺道：“你放心腸去。父親那邊冇了你，自有很多人等著替補差事，不差你一個。”

王壑一聽這話不對，有文章――刁掌櫃不過一個糧行的掌櫃，買賣人，能替劉知府辦甚麼事？看他這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樣，定是見不得光的事！

劉少爺一聽有理，昔日送人、送錢、送物給他的商戶，不知多少，一個小廝，不值甚麼。

劉少爺頓時精力一振。

他便道：“既是葉賢弟討情，爺便先記下你這條命。你可謹慎謹慎，我隨時要收回成命的。”

劉少爺猛地掙紮起來。

刁掌櫃急了，道：“這件事非同小可……”眼瞥見王壑，倉猝將剩下的話又嚥了歸去，隻看著劉少爺。

他藉著叩首的機遇，向王壑身前膝行了兩步，磕了三下，抬開端來打量王壑，嘴裡道：“多謝葉公子討情。”

刁掌櫃道：“固然如許，還是要謝。”

他瞅著劉少爺，嘲笑。

刁掌櫃道：“那日，知府大性命小人跟從縣衙的魏縣丞去搜尋逃犯，在承平綢緞莊，小人被蛇咬了……”

王壑不置可否，內心卻發狠：小廝？找幾日找不著就完了？狗東西說的如此輕巧！今晚且放過你。等查清了你跟狗官的活動，小爺定將你剝皮抽筋！

刁掌櫃道：“小人服從。”

王壑看著他們，胸中殺意澎湃。

劉少爺一聽這話，目工夫沉下來，胯下冇知覺的寶貝竟模糊作痛起來，舊事曆曆在目。――他有明天，全拜這刁掌櫃所賜，恨得他想當場掐死姓刁的。

王壑笑道：“可不是故交麼。”

劉少爺冇吱聲，王壑說出了他想說的。

王壑懶懶地靠在椅內，道：“鄙人並非替你討情，而是勸劉兄謹守為人子本分。你不必謝我。”

劉少爺斷喝道：“誰要聽這些！”

劉少爺怒道：“狗東西，冇你我父親就做不得官了！”

刁掌櫃鬆口氣，忙叩首拜謝。

前次他被蛇咬，恨極了李菡瑤。並非他發明瞭是李菡瑤放的蛇，而是他想：若非這小子鬼叫，本身便不會跳腳；不跳腳，便不會踩蛇，蛇也就不會咬他了。以是，他聽聞劉少爺轉性了，喜狎玩**，便想奉上這份大禮，一來可消弭本身災害，二來又抨擊了李菡瑤。

他起家來到王壑身前，一矮身坐下。觸及對方身上的溫熱氣味，頓時心跳不穩，神魂泛動。凝睇著少年柔聲道：“真冇想到，愚兄竟與賢弟一見仍舊。”

眾小廝們都在門外服侍，都曉得少爺交了新相好的，這一晚怕是要縱情徹夜了，他們在旁隻會礙眼。然他們也不會循分守己地待在門外。這裡但是醉紅樓！到了這裡，他們如何能循分？遂商討分班去找女人玩。

倘若墨竹落入魔掌，將來就算將劉知府父子五馬分屍，墨竹也會被毀掉了，再不複疇前。

他緩慢地掃了王壑一眼，想曉得剛纔是誰對他落井下石，然王壑用心坐在燈影下，他看不清楚。

劉少爺問道：“甚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