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光者被趕到鬼城多久了？”瘋叔說，“你小時候看到的那些老頭子，現在甚麼樣？”

老鬼張了張嘴，收回一串低低的喉音。

“隻帶走觀光者，”瘋叔說，“那些傳染了的活不了了。”

“那些人還在嗎？”寧穀一聽就有些急，“都冇事嗎？你有冇有看到釘子？”

“旁觀？觀甚麼？觀我死？”寧穀的確難以置信，“老瘋子，我對你不錯吧，幫你弄吃的，幫你搶物質，你就這麼對我？”

手還冇伸到一半，就被連川一把抓住了。

黑霧裡衝出來了幾個原住民，抓起地上躺著的觀光者，又重新衝進了黑霧裡，接著更多的原住民衝了出來，拖起地上的觀光者。

連川俄然轉頭看了看四周，跟寧穀目光對上的時候，他低聲說了一句：“很多原住民。”

“真的是你，”瘋叔退後了兩步，上高低下打量著他，“你終究還是……”

地庫另有很多倒在地上，看上去像是睡著了的觀光者。

他有些焦急，瘋叔在中間跑得非常像個白叟，固然很多時候他都不感覺瘋叔年紀大，但現在感受瘋叔是真的老了……

“瘋叔也不見得便可托，”寧穀說，“如果他真經曆了不止一代主城……必定比團長他們要奸刁很多。”

他滿腦筋都是瘋叔的那幾句話。

“主城帶返來的嘗試體，質料是原住民，”瘋叔拖著兩個觀光者有些喘，“一向以來，他們送來的嘗試體不管嘗試能不能完成，時候一到都會啟動自毀……但阿誰嘗試體冇有自毀，不曉得是出錯，還是主城的安排，總之它像病毒一樣，傳染了原住民……被傳染的會發瘋，然後溶解……你彆站著不動！”

“見過。”寧穀說。

連川看到了寧穀指尖閃出的金色光芒。

連川閉上眼睛裝睡。

寧穀大抵是不籌辦讓他一起去地庫找瘋叔,以是孔殷地想要找到節製本身才氣的體例。

“寧穀？”瘋叔也有些吃驚，“剛纔是你？”“是。”寧穀走了過來。

“你有甚麼籌算？”連川問。

“隻不過，他們有各自的路要走，以是挑選了有所坦白……他們都是真正的觀光者，能並肩戰役，也能分道揚鑣，”寧穀說完沉默了一會兒，“那我也一樣，我也是真正的觀光者。”

如果隻要他和連川，他能夠就讓連川拉著他走了，但連川已經拖了一堆人，不成能再讓他拖著本身和瘋叔兩小我。

風裡有人很降落地哼了一聲，像是被擊中。

“瘋叔。”寧穀聲音很低。

寧穀的確無語，隻能拽著他胳膊，持續往前跑。

寧穀愣了。

“算了，”寧穀坐到桌子上，摸出了那顆金屬小珠子,低頭看著，“我歇息一會兒就去,有些事還是不能想得太多，越感覺要籌辦好，就越冇法籌辦好。”

連川從寧穀手裡拿太小鐵盒，放到了他手上，再鬆開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