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這個時候,他倒是不能自亂陣腳,“雲青,有些事情莫要妄加猜想,如果今後再要我聽到這些話我決不輕饒,男兒家該是將統統的心機都放在舉業上,放在內宅裡頭像甚麼模樣?”
他腦海中不由得想到臘八那一日,他剛從寧壽堂出來,就被長寧侯夫人宋雲瑤攔了下來,宋雲瑤身上雖帶著幾分病態,可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刀子似的狠狠戳在了他的心上,“……二叔這是要做甚麼?莫不是要去與老夫人幽會?二叔可彆如許看著我,您和老夫人之間的事兒,我甚麼都曉得,您說如果這件事泄漏出來會如何?旁人會如何說了?”
謝橘年皺眉道:“那就申明這件事隻要四皇子和宋雲瑤清楚了……”
“隻是,那老祖宗未免太欺負人了些,父親莫非忘了臘八那一天的事兒了?那天父親直說不去長寧侯府用飯,可老祖宗派人來請了兩三趟,兒子隻覺得老祖宗真的將我們當作一家人似的,可兒子連老祖宗的麵就冇見到,就被人奉告老祖宗身子不適,既然這般,又何必巴巴將我們喊到長寧侯府去?這不是折騰人嗎?”沈雲青現在已經是進士出身,又是沈易北的堂弟,走到哪兒去都要被人高看幾分,想起那日的輕踐,到了現在還感覺火冒三丈。
剛出了書房大門,沈芷柔就道:“哥哥,這是如何回事兒?莫非現在父親已經是四皇子的人了?可我傳聞宋閣老現在看似是投奔四皇子,實則也是中立的,至於長寧侯府那邊,倒是和七皇子交好一些,你說父親是如何想的?”
沈易北摸摸她的頭,“還不是怕你感覺內心不舒暢……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事了,我差人送返來的蜜桔你嚐了冇?好吃嗎?”
他窺了二老爺一眼,“父親比來和四皇子走的很近?”
他隻覺得宋雲瑤不敢,畢竟宋雲瑤是長寧侯夫人,如果這類事鬨出去,這宋雲瑤不一樣丟臉。
沈易北點點頭道:“四皇子向來謹慎,這一點我曉得,隻是他們常日毫無來往,就算是真要說些甚麼,全然不流露那天在宮裡頭產生了甚麼事,就算是我故意要查,也查不出甚麼來,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二老爺一向覬覦長寧侯之位,這些年說甚麼做甚麼都是為了這個位置!
謝橘年隻感覺一暖,“現在老夫人都成了這模樣,在這長寧侯府當中還能有誰給我氣受?你啊,就彆擔憂我了!”
這話,謝橘年也不曉得該如何接了。
“父親這般怕是不大安妥吧?”沈雲青是二老爺的嫡宗子,從小是被賜與了厚望,以是這些朝堂上的事情,二老爺也會教他,“父親之前不是和我說現在太子之位尚且冇有定下,我們不能冒冒然站隊,越是到了這個時候越是要謹慎謹慎嗎……”
沈芷柔也是替自家哥哥鳴不平,可不管如何說,她還是想要去長寧侯府的,現在她年紀也不小了,如果多在那些世家夫人太太跟前露露臉,說不準也能給本身謀得一門好婚事,“父親,哥哥說的也冇錯啊……”
這蜜橘乃是貢品,乃是由福建那一帶的官員上貢給皇上,皇上賜給他的。
沈易北淡笑一聲道:“自古以來都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現在她卻到處依仗著宋家為尊,既然她冇有將本身當作長寧侯夫人,我又何必將她當作長寧侯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