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是來了麼?我顧慮你們又不分個高低,誰冇來就更想誰莫非不是人之常情?”
斂青咳嗽了一聲:“前幾天太太還在操心您嫁奩的事,顧侯說是要來跟她商討將您留在顧府的嫁奩還返來……趁便為之前的事報歉,太太這才鬆了口。”
容辭道:“陛下親身叮嚀了,如何會有人不縱情,你未免也太多心了。”
固然說比及納征時自有宮中聘禮送過來,到時全都充作嫁奩也能彌補一些,但是如許也不過是權宜之計,到時候這一百二十台嫁奩若不滿滿鐺鐺的抬進丹鳳門,本身的女兒恐怕就是本朝嫁的最磕磣的皇後了,這讓溫氏的確難以忍耐,光想想就感覺呼吸不暢。
謝懷章點點頭,最後還是忍不住看了她一眼,這才走了。
容辭又氣又笑:“愛信不信,誰還唬你不成。”
他們就在這春日暖而不烈的陽光底下享用著可貴的喧鬨光陰,幾近要健忘今夕是何夕,還是容辭先想起閒事,問道:“對了二哥,‘赤櫻岩’的事可有了眉目?”
……
容辭的眼中忍不住泛出了清淺的笑意,剛要說甚麼,就發明他身邊少了甚麼,忍不住問道:“太子呢,冇有跟來麼?”
女人和離大歸以後之前的嫁奩按理能夠帶走,但免不了又是一番拉扯,現在顧宗霖主動要將之前的嫁奩送返來,省了很多扯皮的工夫,人家又說是來報歉的,溫氏便不免動心。
許訟哆顫抖嗦的答道:“弟妹還在本身院子裡歇息,若陛下召見,必然儘快趕來。”
就算是帝後大婚也要遵循六禮來,聘禮嫁奩必不成少,溫氏原有一筆很多的家資,但是都在容辭第一次出嫁的時候抬進了恭毅侯,直到現在容辭也冇想起來去將它們拉返來,溫氏怕容辭感覺恥辱,內心再急也冇跟女兒提過這難事,靖遠伯府那邊倒是很殷勤的說要從公中提銀子辦皇後的嫁奩,可他們的東西燙手,一旦拿了,今後可就甩不掉了。
容辭靠著他道:“我家裡擺了一桌酒菜,你要不要一起——趁便也見見我母親和小妹。”
“不提這個了,這宅子還是你親身選的,我帶你去逛逛如何?”
“是呀,”容辭見不得他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成心嘲弄道:“倒是今後就能名正言順的照顧圓圓了,我如何不樂意?”
斂青見容辭來了當即迎上來,帶著古怪的神采低聲道:“您可算返來了……恭毅侯來了,正跟太太在屋裡坐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