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績和章氏內心更是衝動,總有種“後繼有人”的高興。
老太太實在也並不是純真的推讓。
至於陸績本身……
這可如何辦呢?
想想老太爺,再看看現在的陸績……
老太太聞言在內心悄悄歎了口氣。
麵上的神采微微緩了緩,老太太又道:“池哥兒,祖母並不是說你是個不成器的,不過,既為陸氏後輩,不管做甚麼總要靠本身的本領,就是想進寒山書院,通過寒鬆居士的測驗纔是獨一的正道……”
“母親……”陸績麵上有些赧然,先是將她和章氏的籌算說了一遍,然後忸捏隧道,“兒子也曉得,父親向來剛正不阿,如果父親還在,斷不會答應這般走捷徑,但是……”
陸家現在算不得豪門,但要說是世家也還差了些火候,倒也用不著非要去站甚麼隊。
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
厥後,倒也真叫兩人想了個彆例來。
老太太和老太爺是於微末之時一起相互攙扶著走過來的,老太爺是如何一步一步成為太子太傅、內閣首輔的,老太太看得再清楚不過。
就是老太太,聽了這番話也忍不住點了點頭。
這寒山派無疑就是代表了天下的豪門學子,與朝中那些出身世家的官員可謂是站在了天然的對峙麵上。
不過,讓陸績和章氏難堪的是,寒鬆居士但是出了名的不講情麵,彆說是陸家後輩了,就算是當今皇上想要將皇子送到寒山書院裡去,也非得通過他的測驗才行。
如許一個好孩子,又何愁二房將來不興?
當然了,陸績和章氏之以是想把晏池送到寒山書院去,倒不是因為這些,而是純真的感覺寒鬆居士那邊對晏池來講是個再好不過的去處。
老太太以後又叮嚀了晏池幾句,這才揮了揮手,讓這一屋子的人都先出去。
寒鬆居士是個倔老頭是不錯,不過當初他在宦海裡碰得頭破血流的時候,年長他十幾歲的老太爺可冇少照顧著他,陸老太爺和寒鬆居士,兩人固然年紀相差了十幾歲,但也能算是忘年交了。
陸績的眼裡帶著些哀告。
老太太又感喟了一聲,“起來吧,你父親母親的表情祖母天然是瞭解的,也不會怪他們。”
“但是,母親……”章氏內心一急,下認識的就往前走了一步。
而隆佑帝,也不是冇有發明朝中這豪門與世家的對峙,但也不曉得是出於帝王的均衡之術,還是有彆的甚麼考慮,這些年來竟然一向對此不聞不問。
這麼多年都冇有兒子,現在好不輕易過繼了一個,天然有種想要將統統最好的東西都捧給他的設法。
還真不必然。
晏池這才站了起來。
說到這裡,老太太偏頭看向一樣冇來得及退出去的晏池。
由此可見,豪門後輩想要在科舉一起上出頭到底有多難了。
就算他們現在已經是晏池名正言順的爹孃了,但畢竟與晏池相處的時候不長,本身的美意能被晏池明白,他們又那裡能冇有感到?
她看著本身的次子,任是如何也免不了有些絕望。
至於彆的……
彆人的麵子寒鬆居士能夠不賣,但如果陸老太爺的麵子……
當然了,這也隻是個說法罷了,隆佑帝天然不成能將皇子送到寒山書院。
一聽這話,陸績和章氏內心頓時就有些酸澀。
兩人都不悲觀。
寒鬆居士脾氣樸直,這麼多年來進入寒山書院的每一名學子,都無一不是通過了寒鬆居士的磨練的,如果這時候多出一個走捷徑的,一旦為內裡的學子所知,可想而知的那些學子會如何伶仃架空這個走捷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