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歸_第一百七十六章 筆走世間無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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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奴婢這就去換新燭和剪燈花。”碧荷發明配房暗淡了,忙丟動手裡的穗子,起家去取新燭。

壁牆上靠近溫榮的那盞燈火將近燃儘了,燭光暗淡和搖擺了起來,溫榮抬開端,不由地想起在馬車上看到的那幅狂草,覺的有些技癢難耐。細算來,她已經好久未提筆作畫和寫字了,常日晟郎也隻是陪她下下棋罷了。

溫榮的兩彎籠煙眉微微揚起,剜了李晟一眼,噘嘴道,“晟郎好厚的臉皮,我可不能著了你的套。”

生宣滲水強,若用水墨在生宣上謄寫作畫。可謂是落筆即定,墨水滲沁極其敏捷,非極諳練者,底子不能把握。李晟靠近溫榮耳邊,言語裡熱氣撩人,“鬆煙墨、桐煙墨由榮娘挑,為夫為娘子磨墨。”

“冇事,不急。”溫榮暖和地笑著,“我要去書房。”

溫榮抿唇淺笑點頭。她內心深思了去書房的,晟郎就過來接她了。難不成晟郎真能猜透她的心機。

“榮娘,是否有空陪我去書房。”李晟眉眼含笑,當真地看著溫榮說道。

溫榮上前幫手謹慎地將書帖展開。李晟眉頭皺起,竟是他先纔在三哥書房看到的、懷素的。

李晟頜首笑道,“確切是天蠶絲所織。我一向想將此屏風擺到書房中,卻無法其過分素雅了,三哥、丹陽等人都言分歧適,本日可貴技癢,我與榮娘就在這幅屏風上書法作畫可好,也算榮娘贈為夫的墨寶,放在書房可日日觀賞賞識了。”

李晟左手緊摟溫榮的蠻腰,右手握鬆煙墨穩穩落下,沾水緩緩滑動,研出的墨色極勻細,待墨染硯台,再撿一支玉管羊毫,飽蘸濃墨後遞於溫榮。

溫榮好笑道,“晟郎狂意漸起,真真似懷素大師顛始是顛之態。”

李晟苦笑道,“我隻是賞玩一番罷了,不想三哥竟做禮相贈。”

不待溫榮反應,李晟一把將溫榮打橫抱起,溫榮一聲嬌呼,手中蘸滿濃墨的羊毫掉在了地上,濺散的墨痕刺目肆意。

溫榮笑著接過羊毫,抬眼問道,“晟郎說寫甚麼。”

溫榮點了一枚裝在烏木匣裡的描金鬆煙古墨,李晟信手拈起,不顧平素的端端風儀,將絹袍寬袖高高挽起,又解開束腰的玉帶棄之一旁,興趣極高地說道,“榮娘且見我急磨玄圭染霜紙。”

溫榮笑出聲,她清楚指的是書法技能,恰好晟郎會說到脾氣去。

“榮娘可用的慣兼毫和玉版宣。”李晟攬住溫榮腰身,雙雙走至案前。

李晟捧起溫榮的書法,細心打量,感慨道,“字勢姿勢皆極奇妙,看似標準,可墨色濃淡、用筆輕重緩急間卻竄改無窮,為夫甘拜下風,是不敢班門弄斧了,忸捏忸捏。”

李晟迷惑地搖點頭,取過紅木匣翻開,內裡是一幅書帖。

溫榮不由想起端陽宴時丹陽說的話,丹陽言李奕最是不鄙吝好東西,兒時丹陽和晟郎看中的東西,李奕皆會毫不憐惜地送給他們。

“好生精美的屏風,這屏風麵但是用的天蠶絲。”隻要天蠶吐的絲纔會閃現瑩柔的綠光,溫榮細赤手指輕劃過屏風麵,指間的觸感極潤,本來絹絲麵上已經染了一層上好礬石,能夠文書作畫了。

溫榮忍住笑將李晟推開,嬌嗔道,“油嘴滑舌。”說罷溫榮鋪平玉版宣,又去取羊毫蘸墨,要服侍李晟書法。

溫榮才撩開門簾,就看到了一雙玄色雲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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