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博身材高大,體形稍顯肥胖,棱角清楚的臉上帶著些稚嫩的笑意,眉眼間有幾分皇上的影子。
她抬腳進門,回過身把簾子拉下來掩好,這才走出去又重新跪在地上,捏著袖子擦了擦眼角,“姐姐,mm都是受人勾引,以是才犯下大錯,mm哀告世子妃諒解。”
黎言裳假裝焦急,“mm所說何事?快站起來發言吧。”
皇後沉沉的吐了口氣,“實在是清妃在皇上跟前替曄哥兒說了話,本宮倒還不曉得,本來曄哥兒與清妃另有些友情。”
耳邊有輕微的腳步聲,她隻當是寶瓶,卻聽到安如曦低低抽泣的聲音,“世子妃。”
黎言裳接二連三的化險為夷,靠的毫不是宇文曄對她的庇護,更首要的是靠她本身的聰明。
安如曦哼了一聲,“姐姐不要不幸阿誰幽然,王爺成日裡歇在他房裡,萬一懷上了兒子,再萬平生出個兒子來,豈不是要與世子爺稱兄道弟的?還不如早早就告終,一箭雙鵰不好嗎?”
宇文曄一本端莊起來,“甚麼世子爺不世子爺的,外甥兒隻曉得您是最心疼對我最好的姨母,與我母親普通。”
她皺皺眉頭,“安mm,她到底是長輩,世子爺容忍了她這很多年,你我更應當忍著。”
宇文曄嘿嘿一笑,“守宮門的人說皇後想我想的茶飯不思了,來不及稟告就讓我先出去了。”
她強壓下心中肝火,還是哭的悲傷欲絕,“姐姐,mm現在是懊悔不已,隻恨本身耳根子太軟,mm是誠懇誠意跟您報歉,但願姐姐能諒解我。”
宇文博哂笑一聲,“我們兄弟之情,怎會因著一個女人受影響。”
這是在扣問她了,可黎言裳一樣的利誘,按照前次宇文曄所說,他與清妃應是毫無交集的,莫非僅僅因為她曾為清妃念過一首詩嗎?
黎言裳目光落在她臉上,好一個誣告栽贓,遂故作吃驚的道,“你是要傷了幽然的性命嗎?”
黎言裳適時掩嘴笑了笑,算是與皇後達成分歧。
她眉角皺了皺,“娘娘,臣妾所知,世子爺與清妃並無交集,卻不知清妃為何會幫世子爺。遊燈會那日,臣妾曾為清妃念過一首詩,不曉得是不是這個原因。”
宇文曄立馬拉著黎言裳的手躬身施禮,“姨母歇息去吧,我們就先歸去了。”
安如曦咬咬牙,她以為隻要說的實在,才氣博取黎言裳的信賴,“我想著世子妃家裡出了事,便冇心機再纏著表哥了,以是……”
安如曦見她低頭不語,終究沉不住氣了,恨聲道,“姐姐,都是王妃害了我們,我們定不能就這麼算了,常日裡她用心刁難表哥,前陣子又要殛斃你,如許暴虐的女人,我們不能再放縱她了。”
安如曦想也冇想便道,“姐姐,mm已經想好了一個萬全之策,定讓她墮入萬劫不複之地。”
黎言裳柳眉微挑,“你為甚麼要這麼做哪?”
皇前麵色沉了沉,嗔怒道,“又說這些話惹本宮心傷,你媳婦在這裡,快領歸去吧。我們方纔還在說你。”
皇後笑的眉眼都伸展開了,用心板著臉道,“又是冇稟告就出去了,這一次我宮門口又是冇人守著?”
黎言裳冷聲道,“我哥哥已經冇事了,你又何必多此一舉?你不說我永久都不曉得這件事跟你有關?”
皇後哈哈大笑起來,指了指宇文曄,“你呀,你呀,一到本宮這裡你就成了撒潑猴兒,完整冇了世子爺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