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氏倉猝站起來迎上去,“王爺,快坐下歇歇,這兩日但是把您累壞了。”
斜靠在大椅背上,宇武功臉上還是掩不住的怠倦,抬眼看了看仝氏,眼角帶著些責備,“你這當孃的今後也多管管恒淵,他那樣的性子,逞強好勝又自認江湖道義,遲早鬨出事來。”
她款款施禮,很有大師閨秀的風韻,“世子妃,奴婢聽聞您身材欠佳,特來看望,本想親身做了粥端過來,但又怕世子妃夜深吃不下。”
宇武功眉角帶著些怠倦,明天他亦是一夜未睡,若不是明天得了皇上嘉獎的聖旨,隻怕這會子也難心安。
仝氏更感覺心底有氣,“王爺說的我何嘗不知,但好歹您也是皇室的人,曾經也為天宇朝立下過汗馬功績,可現在,一個小小的威遠侯都敢如此不依不饒,豈不是太不把您放在眼裡了?”
仝氏屏退擺佈,隻溫馨的坐在一旁陪著。
仝氏麵上訕訕的,捏動手帕擦了擦眼角,“王爺也不是不曉得,他一貫尊崇你這個做父親的,每天盼著能像王爺一樣有本領,也能統領六軍。”
紅菱呃了呃,麵上超出一絲怒意,不由得減輕了語氣,“世子妃,您這是如何想?安側妃得了寵,那裡另有您的好日子過?奴婢聽聞安側妃在孃家時便驕橫放肆,眼裡容不下一顆沙子,而這樁婚事更是她在皇後孃娘跟前求來的,憑著她對世子爺的這份心,豈會容下您?”
仝氏點點頭,“王爺不必為此憂心,黎氏還年青,身子規複的快,安氏又是新嫁娘,她們都會為王府誕下子嗣的。”
喬媽媽頓時領悟,連連點頭,“王妃放心,奴婢明白。”
她淡淡的笑了笑,“是苦儘甘來了,現在安側妃進門,又是個賢惠得體的,定能幫襯著世子爺,我也樂得安逸不是?”
身邊站著的喬媽媽正彎著身子低聲說話,“王妃,安側妃在霓裳院裡呆了約莫一個時候,世子妃讓寶瓶帶了安側妃跟前的人出去吃茶,誰知一會竟睡著了,世子妃腿上不舒暢,安側妃就親身捶了一個時候。傳聞安側妃分開的時候,神采很欠都雅。”
宇武功對勁的點了點頭,怠倦的閉了閉眼,不想再多說話。
紅菱微微一笑,竟有些奉迎的味道,“白日裡,奴婢便想來服侍世子妃,但聞安側妃在這裡,奴婢便不敢冒然前來。”
斜靠在大椅背上,宇武功臉上還是掩不住的怠倦,抬眼看了看仝氏,眼角帶著些責備,“你這當孃的今後也多管管恒淵,他那樣的性子,逞強好勝又自認江湖道義,遲早鬨出事來。”
夜涼如水,黎言裳披了單衣靠在窗前,敞亮的眸子在暗淡的燭光下如同一顆燦星。
仝氏被嗆得臉上一陣青紅,頓了頓,才又狠狠的道,“莫非還讓他真去做個紈絝後輩,與那些不務正業的膠葛在一起?”
仝氏屏退擺佈,隻溫馨的坐在一旁陪著。
門口的猩紅大氈子被人掀起來,刮出去一股冷風,鑲著金邊的暗紅色長衫在門邊動了動,宇武功抬腳出去。
她淡淡的笑了笑,“是苦儘甘來了,現在安側妃進門,又是個賢惠得體的,定能幫襯著世子爺,我也樂得安逸不是?”
寶瓶將放在床頭的書拿過來,又把一旁的紅燭撥弄的亮了些,門邊有響動,倚翠輕手重腳走出去,“王妃,紅姨娘來了,正在門口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