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吃緊的辯白,黎夫人越感覺他欲蓋彌彰,低低的歎口氣,“你好好讀書吧,母親盼著你早日考取功名。”
黎年信訕訕的回道,“母親,我曉得了。”
越曼在黎府養了一個多月,終究能下床走路了。
黎年信不敢再看,可落在書上的目光卻飄了又飄,滿腦筋裡都是越曼曼妙的身姿與絕美的容顏。
她雇了一輛馬車,奔馳而行,進了都城最繁華的街道,下了馬車,她漫無目標的在街上行走,身邊人來人往歡聲笑語,而她心中卻充滿了淒苦,異國他鄉單獨一人,國仇家恨湧上心頭,不竭的折磨著她。
越曼點點頭,“不瞞夫人,我是遭到仇敵追殺才落下山的,現在家中已無親人,若不是夫人救我,隻怕我這條命也冇了。”
她衝動的一把抓住黎夫人的手,“夫人,感謝你,感謝你救了我,您的大恩大德我永久難忘。”
黎年信不成置信的睜大眼盯著越曼,腦中統統思路都間斷了,頓覺整小我都坐在一團棉花上,軟綿綿的好不著力,他實在不敢信賴這突如其來的功德。
黎夫人微微一笑,暴露一口潔白的牙齒,“女人,這是在我家裡黎府,我本日上山燒香,返來時見女人昏倒在路邊,便把你帶返來了。女人家在那裡?等你身材規複了,我派人把你送歸去。”
她麵上蒙著一層紅紗,隻暴露一雙敞亮清澈的大眼,行走於人群當中,卻也引得四周的人對她幾次相望。
越曼才記起她逃到一座山上,為了遁藏追殺,不得已從山上跳下來,原覺得必死無疑,卻不想隻是摔斷了腿,追她的那些人或許也已經以為她死了吧?
黎年信那裡容她再走,一把拉住她的手,急聲道,“越蜜斯,我娶你,我娶你。”
她驚駭的望著黎夫人,但見她麵慈目善,又是個陌生的,嚴峻的心纔算緩了緩,顫聲問道,“叨教這是那裡?您是誰?”
越曼不等他答覆,踮起腳尖,隔著紅紗親吻在他雙唇上。
被人說中苦衷,黎夫人稍顯難堪,微微一笑,“你多想了,我既是將你救返來便不驚駭費事,你放心在這裡住著吧。”
她萬分懊悔卻冇法再將頭轉歸去,目光流轉,她突地在人群裡看到一個熟諳的人影,那是黎夫人的兒子黎年信,雖未說過話,但她卻見過他幾次的。
越曼亦不再多言,目光落在盛開的繁花上,多了絲絲憂愁。
黎府位於城郊,平日鮮少有人來往,黎夫人寡居多年,隻要一個兒子,名喚黎年信,剛滿二十,邊幅俊美風采翩翩,因一心想著考取功名而遲遲未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