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氏這話是專門說給安如曦聽的,教唆誹謗這一招,仝氏總能用的恰到好處。
仝氏咧嘴笑,責怪的白她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話鋒一轉,笑著看了看黎言裳,“明天曄哥兒留在霓裳院了?”
安如曦坐在最底下的位子,見她出去,倉猝起家施禮,“給世子妃存候,妾方纔去給世子妃存候,寶瓶姐姐說世子妃昨夜勞累,仍在歇息,妾便先來給母親存候。”
宇文清霞臉上始終帶著得體的笑,此時亦是笑得嘴角微啟,“二嫂,還是你陪著大嫂逛吧,我瞧瞧二姐去。”
跟在背麵的安如曦自是聽的清楚,萬氏隻是想和黎言裳渙散步說說話,遂屈膝施禮,“世子妃姐姐,mm便先歸去了。”
見寶瓶一臉羞怯竊喜,又聽她那句‘世子妃昨夜累壞了’,黎言裳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說這類含混不已模棱兩可的話,宇文曄的腦筋是不是被驢踢了?
一向坐在中間默不出聲的宇文清露麵上還是淡淡的,此時卻又帶著些不屑,“男人要在外頭忙男人的事,成日裡風花雪月守著女人算甚麼本領?倒不如三哥,雖不能發揮,但好歹也有滿腔熱血。”
黎言裳淡淡的看一眼宇文清露,笑了笑,“mm當真好考慮,母親,那您可得替mm尋個文武雙全又有鴻鵠之誌的好兒郎。”
一行人齊齊站起家向仝氏施禮,然後一起走出靜武院,一出了院門,宇文清露便甩了袖子昂著頭回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次日淩晨,黎言裳頂著個大黑眼圈從床上爬起來,身邊已冇了宇文曄的人。
黎言裳接著萬氏的話往下說,“瞧你說的,莫不成二弟對你不好,來母親這裡告狀來了?”
“辰時剛過,世子爺走的很早,特地叮囑奴婢們不要打攪世子妃睡覺,說世子妃昨夜累壞了,讓您好生歇息。”寶瓶說著神采微紅,嘴角掛著藏不住的歡樂,世子爺開端心疼世子妃了。
寶瓶笑嘻嘻的伸伸舌頭,眨眨眼,“世子妃,不管如何說,您與世子爺總算是雨過晴和了,今後會越來越好的。”
又朝萬氏行個禮,遂回身走開。
萬氏麵色微紅,嗔怒的看了看黎言裳,又帶著一股子撒嬌對仝氏道,“母親,您瞧瞧大嫂,得了便宜賣乖,自個兒內心甜的像灌了蜜普通,還巴巴的諷刺我。”
黎言裳揉揉發酸的脖子,頭也微微發痛,“甚麼時候了?世子爺甚麼時候走的?”
感遭到幾雙眼都直直的向她投來非常的目光,黎言裳微低了頭,聲音極低,“這都多虧了母親。”
“哎呦,大嫂,大哥公然還是最心疼你的,當年我最戀慕的便是大哥對你的那份癡心癡情,真真羨煞人也。現現在,哪個男人還能有大哥這份情意。”萬氏嘖嘖稱道,涓滴不粉飾臉上的戀慕之情,無疑於公開裡推波助瀾。
黎言裳在寶瓶一邊談笑著一邊服侍下起了床洗漱,然後又草草吃了些東西,便去了靜武院。
黎言裳愁悶的真想一頭撞牆上,難堪的彆過甚,抬腿下床,“這都過了存候的時候了,昨日才說讓我管事,明天就起晚了,豈不被人說輕浮無知?”
黎言裳緊皺著眉頭,似是要擰出水來。
陽光還是暖和緩煦,照在身上舒暢的很,萬氏昂首看天,笑了笑,“大嫂,三妹,不如我們就在這院子裡逛逛吧,今兒個天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