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爺神采一白,內心微微顫了顫,臨來王府之前父親的話言猶在耳,若不能擺平這件事,讓他們伉儷兩個都不要歸去了。
心念飛轉間,她又跪倒在地上,對著仝氏哭道,“母親,此事都是因我而起,竟然逼得薛二奶奶如此這般,既如此,我再也無顏苟活於世,母親,媳婦隻要來生再來酬謝您了。”
“曄哥兒媳婦……”仝氏大呼一聲,眼睜睜看著黎言裳一頭撞在柱子上,頓時心頭駭然。
薛二爺跪在地上磕了個頭,“晉王妃,千錯萬錯都是長輩們的錯,還請您白叟家大人不記小人過,給她一個改過改過的機遇。”
“哦?”仝氏挑著眉角,“那倒是要問問這位二奶奶,犯了甚麼錯,錯又是在那裡?我記得當時二奶奶但是冤枉的很,還要上朝朝堂說理去呢。”
仝氏卻俄然怒了,神采陡的一轉,愈發的丟臉,低聲嗬叱道,“黎氏,都是你乾的功德,好端端的招惹人家將軍府做甚麼?你莫非不曉得大將軍對我們天宇朝軍功赫赫,是我們天宇朝的功臣麼?”
趙曼青越想越氣,忽的抬開端來,硬生生的道,“王妃若感覺我該死,那便讓人把我拉出去殺了算了。”
趙曼青本來是來賠罪的,卻血濺當場,這話傳疇昔,如何都不好聽,而這事如何說都是因本身而起,誰曉得到時候會不會給本身按個罪名?
黎言裳自知仝氏的情意,倉猝順著話對著仝氏跪下來,低聲哭道,“母親,都怪媳婦,都是媳婦錯了,媳婦不該與薛二奶奶起口舌之爭,請母親不要活力,媳婦這就去將軍府給薛大將軍賠罪。”
薛成安本是個怕媳婦的主,現在不過是強撐著,目睹著趙曼青當了真,卻仍無服軟的跡象,頓時心急如焚,隻恨不得對著趙曼青磕幾個頭,可當著晉王妃和世子妃的麵,他好歹也是個男人,怎可趨於女人的淫威之下?
仝氏氣的神采烏青,一字一句的道,“薛二爺,這就是你們來的目標?這是來討伐我們晉王府仗勢欺人把人往死裡逼了?”
喬媽媽到底是年紀大些,固然心頭微慌,但仍未亂了分寸,倉猝回身去叫太醫。
仝氏驚魂不決,聽黎言裳這麼說,頓時明白了她的意義,她這是要使苦肉計保住王府名聲,不然晉王府就要落下個逼人太過的罪名。
趙曼青神采慘白,身子一歪癱坐在地上,直直的盯著薛成安,“薛成安,我再問你一遍,你是真的要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