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謝過姐姐了,”周姨娘撫著肚皮道,“想來這孩子是我日日祈福,佛祖保佑,才送來的,隻盼著是個兒子,我便又造化了。”
蘇妙真冒充抱怨道:“綠意,你到底是我這安平居的丫環還是姐姐的丫環呐。”
蘇問弦心下迷惑,但也冇回絕,與蘇妙真約好時候後拜彆。
隻王氏不知,反過來教她道:“這話也能說出來的?”又見女兒不甚在乎,故意教教她低聲說道,“真兒,這類事你內心明白策劃就得了,冇需求攤開,母親此次失了神,讓她在老太太那邊過了眼,不過母親也不在乎,我已經有了你們三個,她又隻是個妾,如何也翻不過我去,這時便施恩示好就是,擺佈已經有了孩子,這也是為何我要讓人把儘快她兄嫂招進府來……”
蘇妙真冇法,答允下來,“好啦,我一到家就去尋你。”
綠意道;“女人,咱這是幫理不幫親呐。”一句話把屋裡服侍的婢女們全都逗笑了,王氏也拍拍蘇妙真的手心,嗔道:“娘還不曉得你,惡人先告狀了不是。”
蘇妙娣見禮後直笑,綠意快嘴道;“夫人,女人她硬拉了娣女人下棋,這會子贏不來反而怨起娣女人了。”
蘇觀河點頭:“斯容出身奴婢,厥後雖百口脫了奴籍,但行事上不免小家子氣,玉娘你提點提點她,就彷彿本日她身邊婆子講錯,好笑。”本來他並不是冇聞聲那句話,不過礙了世人在場不好發作,又見王氏似有不明白,叮囑道:“不管她這胎是男是女,弦兒是我們的嫡宗子,這點倒是穩定的。現在弦兒頓時就要出人頭地了,萬不成傷了那孩子的心。”
蘇妙真臉一紅,她是想要談笑談笑,讓王氏歡暢,但竟然被王氏翻了老底。心道她已經挺不幸的了,來這世上她、既不愛看咿咿呀呀的戲,也不愛聽平話講那些老套無趣的故事,而琴棋書畫四藝也都隻是會而不通,這裡頭就這下棋能讓她用來排解光陰。本日卻被王氏又笑了一回,摟緊王氏不依道:“娘老說我好話,就不怕我越來越冇自傲,今後更不下檯麵了?”
蘇妙娣也笑了:“得虧娘短長,不然我還得陪真兒下到她贏為止,真兒也是的,次次贏不來我,還不準我放水,倒難住了我,這要何年何月才氣讓小祖宗贏了我,今後不再折騰女兒來陪她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