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人敢說話。

“滾！彆管我！”

汪媽媽氣呼呼地說道，“早晨侯爺把謝姨娘叫到書房，訓了幾句，說她當孃的不會教女兒。謝姨娘返來後就罵了二蜜斯幾句。本日大師受了罰，二蜜斯身上痛著，本來難過，和謝姨娘吵了起來。二蜜斯氣不過，半夜半夜出來尋死。真是對不起侯爺和夫人平時的教誨。”

“還不來人幫手把二蜜斯弄回屋裡？”汪婆子氣呼呼地叫。

應從晴的丫環小雁跑過來，顫聲相勸，“二蜜斯，夜深露重，回屋吧。”說著伸手去幫手，應從晴揮手向她打來，“你算甚麼東西？敢管我的事？”

謝姨娘低著頭，隻抹淚，不敢說話。

已經有西院的汪婆子跟著出來，迅猛地一下抱著她纖細的身子。

“二姐。你要想好好說話，便讓三姨娘放開你的嘴。如果還要胡亂髮脾氣，那便讓人一向綁著你的手腳，堵上你的嘴，待明日我娘來了，再和你實際。”榮兒站得筆挺，聲音很安靜地看著大師。

“讓她去死好了！”

“鬨夠了冇有？”榮兒緩緩過來，低聲輕喝，“真要把爹爹和娘轟動了，你們才肯罷休？”

小西院的幾下人從速施禮，各自鬆口氣。隻應從晴還在汪婆子懷裡掙紮、胡叫“讓我去死”，小雁抽抽答答的還收不住陣容。

“放開我，讓我去死！”應從晴仰脖欲疾聲呼嚎，話音剛落，還冇嚎出，謝氏一隻手死死捂著她的嘴，急得隻要哭。

小西院不大，兩間正屋一間客堂，東西各有兩間配房，謝氏住正屋，應從晴住東廂，幾下仆人住劈麵。

“二姐。不是我說你。我冇及笄，跟著二哥爬樹玩，隻是小孩子的調皮，算不上甚麼事，也談不上有違多大的女行，我還是個孩子。倒是你，固然也隻是小孩，但是你整日讀四書五經，懂的事理比我們多，為何說出來的話就那麼刺人，句句都是與家人撕破臉皮的話，毫不顧及父母恩典和大局。看在你也冇長大的份上，你若肯好好悔過，我不管帳較你說我的話，但是你說到爹爹不疼你的事，我有定見。爹爹可冇少在我耳邊說二姐姐將來必然是個才女。”榮兒語氣放和，好象心軟軟的模樣，隻是論情論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