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氏憂心不已,“等你爹返來籌議後再說。你大難剛過。就這麼讓你出去住幾天,我不放心。實在不可,我把家裡安排一下,我陪你去寺裡住幾天。”
固氏不由一笑,“好吧。讓我看看你有甚麼良策為我分憂。你能應下從晴婚事的事,就先給我說說如何美滿此事吧。”
語琴叮嚀語香,“夫人出來看三蜜斯。不要讓人出去。”
“把他借走了,固家的買賣很多,誰又來幫你大舅母?”
“有點象你外祖父。”固氏一向感覺女兒象本身,都象外祖母,冇發覺女兒有幾分外祖父身上的大智大勇之氣。
“哎。現在就是去借郎家的孩子過來用,人家來了要先熟諳很多事,這時候也會拖得長,一時冇完冇了的。另有外邊鋪子裡的帳,你堂叔不是外人,但是安平府這麼多人,除了你爹一年的二千兩祿銀,更多的開支來自買賣和田產上。按端方,夏季一來,也要開端盤帳了。另有昨晚爹又和我提及從蘭和從晴的婚事,讓我抽些空和內裡的貴婦人們多來往。我明天如何感覺有點累呢?”固氏忍不住敲下腦袋。
固氏為她蓋好被子,坐到一邊的圓椅上,想到語琴說的惡夢,滿身發冷,嘴唇顫抖幾下。
“朗文博不是有兩兄弟嗎?大舅母說過兩個兄弟都誠篤的人。隻是他弟弟郎文奇年紀小些,隻要十三四歲,不過傳聞才調很出眾。”
狗肉?也好。苟如雲今後就是狗肉了。
榮兒反對,“家裡哪離得開你?看這幾天大師情感都大。另有大嫂,眼看就要生了!”
榮兒仍然鼾睡沉香。
固氏捧著她柔滑的小臉,眼淚婆娑。
榮兒說出真意,“娘。我看呐。二孃固然無能,能幫著管家。但是財產上的事,我們還是培養點得心的人手吧。應家可用的人未幾,我們隻能打外祖父家的主張。”
“我猜明天孃舅家必定會有人來看我。你記不記得大舅母家有個隔房侄子郎文博,家道不太好,但為人誠篤,常常幫著大舅母跑內裡的事。不如向大舅母借來用一陣。”
榮兒不平道,“娘。你是說我比二哥笨?就說昨晚的事,你說我到底辦錯冇有?我不驚擾大師的歇息,也不讓二姐搞出大事,讓安平府今後變得陰沉沉的。換二哥,這類事不必然有我措置得好。”
固氏驚了,常日女兒有跟本身學主事,但是冇這麼鬥誌昂揚過,很多時候她都是聽本身的定見。此次病後,她不但有本身主意了,還要征服彆人?
語琴解釋,“剛纔我和夫人說那事時,想不起你夢裡叫的人的名字,隻記得那名字和狗肉很象。”
固氏俄然表情很不好,嫁到安平府來,向來冇有表情不好過,明天可謂頭遭,內心悶得難受,哀歎不已,“這幾天的確事多。你前些天抱病,家裡大事小事都擱下了。剛纔薜姨娘提起秋收都過了,但是地租的帳還冇對好。之前你二哥在家讀私塾,常常能幫著看看帳目,現在你爹把許先生放了,你二哥去內裡的書院端莊讀書了,你大哥跟著你爹學習朝堂之事,一時冇個得力的助手。你這事又來得奇特。你大嫂又要生了。我真有點抵擋不住。”
固氏趕緊抖擻,“我現在真是不如你了。”
語晚已經起來,喚醒了語香,兩人站在走廊上正打哈欠。
“如是不睡了,就起來更洗,用飯,呆會派人出去請人來芳香院做幾天法事,隻要有娘在,毫不讓狗肉欺負到你。”固氏抽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