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纔好些就要出門,我不放心,我陪你一塊去。”沈潤溫聲笑說,語氣體貼。
那處所還是初遇時晨光公主奉告他的。
兩刻鐘後,晨光乘坐小轎來到宮門口。
如晨光所說,光亮寺離湘瀛並不遠,但光亮寺並不在湘瀛中,而是在湘瀛四周的一處綠洲。綠洲不大,站在一頭就能瞥見絕頂,絕頂的劈麵是一望無邊的大漠,以及大漠上方藍的極淡的天空。
呈槐丘礦群。
正對著大門的處所供奉著火神,一尊不曉得是用甚麼做成的泥像。那是一種鳥,有點像鳳凰,卻比鳳凰凶悍千萬倍,振翅欲飛,引頸啼鳴。鳳凰的身上燃著火,這火長明不滅,燃燒得非常暢旺,暢旺到讓人感覺可駭的境地。
沈潤皺了皺眉,方纔的錯覺讓他感覺好笑,但是內心深處那淤積起來的不適感卻不是一句“好笑”就能夠排解的。
沈潤說著,將雙眼落在了晨光獨一帶出來的侍衛身上,眸光微閃。這個男人他之前在宮宴上見過,是阿誰跪坐在鳳冥帝身後像毒蛇一樣的男人。能跪坐在鳳冥帝身後的侍衛,職位必定不低,但是,明天他為甚麼會跟在晨光身邊?
晨光亮亮的眸子更加暖和,望著他,斑斕的眉眼彎成新月,她笑著點了點頭。
火舞立在她身後,望著她肥胖的背,頓了頓,輕聲開口,問:
兩邊商定兩刻鐘後在宮門口見麵,沈潤帶著付禮先歸去了,晨光站在鳳凰宮門前,扶著門框,踮著腳,望著他的背影消逝在綠植富強處。
莫名的,他的表情有點糟糕。
在沈潤第一次來鳳凰宮探病後,彷彿突破了某條邊界,那以後,沈潤幾近每天都來,逗留的時候或長或短,偶然候會送晨光一些從龍熙國帶來的小東西,比如龍熙國特產的茶葉、藥材等,普通晨光都用不上,不過她還是笑著收下了。
晨光回身,笑著對沈潤說:
她乘坐的轎輦不大,不過就鳳冥國的財力來講,也夠得上一國公主的規格,隻是抬轎四人,侍女二人,侍衛一人,這哪像是公主出行,龍熙國士族家的蜜斯出門都比她的場麵大。
沈潤的心格登一聲,龐雜了呼吸。
沈潤下了駱駝,站在光亮寺前,望著麵前低矮卻非常莊肅的修建,這裡明顯是酷熱的大漠,他卻莫名的感覺冷。
“離湘瀛不遠,是供奉火神的寺院。”
晨光點了點頭,軟聲笑答:
……
晨光就跟著光亮寺的寺主出來了。
晨光一愣:“殿下也想去?”
小小的綠洲上隻要一座光亮寺,一樣是由石頭壘成的修建,卻不知是因為修建氣勢的原因,還是因為從內裡飄出來的火燃燒的味道,這座修建看上去持重,森嚴,帶有濃濃的宗教氣味,讓人在不知覺間心生莊嚴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