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妍卻嘲笑起來:“我說為甚麼我屋子裡老是少東西呢,年關前後,我嫁妝裡少了一個鎏金彆針,一支嵌珠金胡蝶簪,兩朵蜜蠟石珠花。幾日前還丟了一對綠玉耳墜,另有長輩賞的金豆子、金葉子,老是莫名其妙地少一些。”
“母親你看她們的陣仗,清楚要給你科罪,我們再不倔強些,不知要落到甚麼了局呢。”
“混鬨!”老夫人喝道,“甚麼報官不報官,也不嫌丟人,七女人魔怔了,快把她關起來。”
她轉看向小錢氏:“三嬸,這個家一貫是你管著的,我院子裡的下人也大多是你調過來的,特彆是這個銀葉,彷彿還是幾年前,你親身塞出去的。冇想到你治家之下竟然呈現盜竊事件,這個銀葉盜竊不說,還大話連篇,歪曲主子。”
杜妍目光落在它肚皮上,上麵彷彿有些甚麼流出來。
對阿誰便宜父親,相府的真正掌權人物,杜妍還是很顧忌的,不然她也不至於和老夫人那些人扯掰那麼久。
“我還能有甚麼名聲?”杜妍不覺得然,“何況明天這些事,隻能在府裡傳播,不會全模全樣地傳出去的,杜婧杜如她們能被母親的孝的高帽壓住,是因為她們還想嫁個好人家,可我不在乎這個,就是對她們和順得如貓如狗,莫非還能有甚麼好處不成?”
這世上誰冇幾個缺點命門?
如果隻是如許,原主還不至於和一隻貓仔作對。書裡那七彩寶貝因為是男女主的定情之物,兩人都非常放縱它,是以那牲口被養得極其傲慢放肆,一不爽就咬人抓人。它還隻對於對杜婉心胸歹意的人,被稱為護主、靈性,原主這個對杜婉討厭透頂的暴虐女人天然被七彩寶貝視為眼中釘,凡是見麵就要撲上來瞎抓亂抓。
她鞭子指著小錢氏身後的杜嫵:“你出行時,我就撕了你的衣服;你宴會時,我將水酒淋你一身;吃吃喝喝謹慎了,指不定甚麼時候來個瀉藥、春藥、絕育藥;睡覺時也要警省點,迷煙一放,毀個容或者往你床上塞個男人也不是難事。”
小溫氏還是憂心忡忡,手放在肚子上:“都是因為這個孩子,你不是為了護著母親,也不至於這麼撕破臉皮。”
回到瀟瀟院,院子裡竟然亂糟糟的,金葉鎮靜迎上來:“女人,三女人的貓吃壞肚子了!”
她扶起小溫氏,冷立著直視老夫人和小錢氏:“你們汙我,辱我,欺我,還想狠狠打壓我,冇乾係,六合間自有公道,惹急了我我就告上官府,嚷嚷出去,讓天下人評評理,歸正我是不怕丟臉的。你們也彆想害我母親,彆想用那些虛無縹緲的端方、禮教來逼迫,不然……”
杜妍上前一把收起南珠等物,居高臨下地看著銀葉,俄然抽出腰間的鞭子,一下抽下去:“扯謊也要像樣點,從速把剩下的給我交上來,不然我就報官,看你到時候還胡說八道。”
這話很重了,不管人證物證是真是假,讓婆婆說出如許的話來,做兒媳的就不能無動於衷。
將小溫氏送歸去,小溫氏就擔憂地開口:“你何必如此針鋒相對,固然震住了她們,可對你的名聲也不好。”
杜妍安撫:“好了,我也隻是讓她們曉得,我有玉石俱焚的決計,讓她們收斂點,過甚的事我是不會做的,彆忘了,這府裡另有父親呢,我可不敢觸怒他。”
她笑著環顧一週,杜婧杜如等人看著她都如看著妖怪普通,便是杜婉也神采慘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