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門將女_173:要去江北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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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琪一驚,張了嘴想禁止,但是話到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真的能如許粉碎榮薑的打算嗎?他又真的攔的下趙倧嗎?

“陛下!”賀琪看他是真的懂了殺唸的,心說我要為演這場戲再賠出來一條命,那可冤大了,因而從速添了話,“臣剛到懷州時候,元帥跟臣說過——‘行軍在外的人,向來都看淡了存亡,這是一場硬仗,是要同西戎死拚一場,若我有甚麼不測,將來陛下身邊,你要好好的儘忠’。”他稍一頓,昂首去看趙倧,“陛下要罔顧存亡事,立她為後,又要世人如何看元帥呢?”

賀琪一個激靈收了聲,如許的趙倧,如何能讓人不驚駭?

趙倧扭臉兒去看,肅著神采:“魏鳴,你是第一天跟我嗎?”

趙倧才翻了眼皮去看賀琪,賀琪隻瞥見他雙目通紅,就從速垂下頭去。

本來覺得趙倧會多加思考,可哪想到他竟橫了心一樣,同賀琪說道:“我要立榮薑為後!由不得她待在江北不返來!今後後榮敏就是當朝國舅,監國一事,交由他和睿王共理,眾閣臣從旁幫手。”

賀琪的眼睜的很圓,氣勢立馬弱了大半:“陛下為甚麼不信?是不肯,還是不敢?”

魏鳴的身形一抖,前麵的話勸不出口來。

賀琪惶然昂首,端的是誠惶誠恐:“臣有負陛下所托,臣知罪,但是元帥她……”

趙倧已經是天子了,天子大怒之下,又豈由他辯白?

趙倧揚唇,倒是一抹苦笑:“她身邊,有程邑,有司徒秀,另有十二死士,就連鄧秉修,都不敢眼看著她以身犯險。”他又把章握在了手內心,眼眶有些潮濕的模樣,去看賀琪,“年前我去快意樓,榮敏問我,若她一輩子都不點頭入宮,我當如何?這麼久以來,榮敏也總在勸我放心,可我一向感覺,我還等的起,總有一天會比及我敬愛的女人,她隻能是我的,”那聲音裡透著無措,像另有些絕望,聽的賀琪難過極了,“你讓我信?讓我信甚麼?賀琪,我最後警告你一次,等我交代了都城裡的事,老誠懇實陪我去江北,不再多說,不然我必然要你的命。”(未完待續。)

賀琪一驚,忙又跪身下去,重重的叩首:“陛下!榮家再得聖眷,畢竟不是皇室中人,監國重擔,請陛下慎重!”

趙倧的殺意略退,約莫是因為賀琪的這番話吧,榮薑這個女人,到甚麼時候,都不忘惦記取他,恰好又要口是心非,說甚麼此後橋歸橋路歸路。

趙倧看他沉默不語,胸口起伏不竭,清楚是深呼吸了好幾次,握了拳的手在桌案上捶了一把:“我要去江北。”

賀琪眼皮驀地跳了幾跳,心也一個勁兒往下沉,竟有些後怕,不由得沉思,趙倧他到底是不肯信榮薑已死,自欺欺人,還是已經得了甚麼信?不然如何會如許篤定,還要馬上立榮薑為後?

趙倧複又去看賀琪:“你跟我去,一起快馬加鞭,我偏不信……”他說著頓了頓聲,臉上又無法之色,眼底染上些寵溺,“她一貫冇法無天無忌諱,此一去數月,打了敗仗,叫你返來開如許天大的打趣,嗬,我親身去接她返來。”

那幾個字,趙倧毫不想再聞聲從他嘴裡說出來,當下拍案痛斥:“開口!”

趙倧放聲笑了一回:“朕看你是不要命了。”

賀琪站起了身,往一旁讓步下去,看著魏鳴出殿,而趙倧手裡捏著個甚麼東西,隻是打量,卻一言不發,他想了會兒,又站出來,禮來禮,輕聲問道:“陛下執意要去,臣不敢多加禁止,隻是陛下傳幾位閣老進宮,監國的事情,又要托付與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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