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父親,不是兒子的錯,是陳明行害我,是陳明行害我的,嗚嗚。“
董盛興怒道:“說,這是甚麼?“
董文儀還是很擔憂,又問了兩遍。
馮氏道:“老爺這裡另有客人啊,妾連夜籌辦好了這些,想著老爺焦急用,這才直接送了過來。“
她朝著馮氏搖點頭,表示她要穩住。
茶杯的落地聲,讓董盛興回過神來,也讓門外守著的董全跑了出去。
閻宇滿麵笑容,施禮道:“這是十爺簽書畫押的借券,還請董大人先行過目。“
呂媽媽端著茶杯放到了一旁。
董文儀顧不高低半身褂子上的茶葉和茶水,顫抖的撿了起來看去。
董盛興見這閻宇這麼冇眼力見,不歡暢道:“那就說吧。”
董文儀昨日被打的不輕,這會正趴在床上‘誒呦、誒呦’的哀嚎著。
因他不能坐,大夥就想著讓董文儀橫臥在馬車上。
馮氏一樣心疼銀子,四萬兩銀子,不但動了她的棺材本,還動了她的嫁奩。
董文儀走到堂中,剛籌辦施禮,便聽馮氏甩著帕子,道:“行了,行了,你身子不適,我看就站那回話吧。“
幸虧一旁的呂媽媽一把扶住了馮氏。
董文儀看到後,這才轉頭看向了側麵的三人,然後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銀子當然首要,但是兒子一樣首要。
她內心清楚,董盛興她是希冀不上,今後她還得靠著兒子活。
董盛興咬牙切齒,道:“這裡冇事,清算一下,那孝子還冇有到嗎?”
董文儀被董盛興的語氣和那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嚇的嗚嗚大哭了起來。
閻宇見董盛興情感過於衝動,心中開端有些擔憂,心道:“不會是其他家要債的已經來過了吧?”
董文儀一起上都咿咿呀呀的。
閻宇又不傻,那裡聽不出董盛興的言外意,趕快起家道:“回董大人的話,還是容草民說一下當時的環境,凡是小人那裡說錯了,也請十爺指出。”
要不是董文儀身上有傷,估計這會都要脫手了。
就像董文儀想的那樣,馮氏的確比他先到了。
董盛興看著馮氏慈母的模樣就來氣,要不是她不會教子,董文儀如何會變成如許。
聽到大管家的人說董盛興讓他去東偏堂,便嚇的渾身顫栗,竟然連床都下不去了。
閻宇並不介懷董盛興的態度,隻要他替董文儀還了銀子,站一會又有何妨。
董盛興抬手接過借券,當她看到上麵的確寫著兩萬兩銀子時,他的身子晃了晃,胳膊扶在了中間的桌子上,剛好碰掉了桌邊放著的茶杯。
董文儀嗚嗚哭著,嘴裡還是說著,都是陳明行害他的。
董盛興是真的等的不耐煩了,他剛想發作,就聽內裡的人道:“我的爺,您可算是到了,老爺、夫人都到了好一會了。“
董盛興聽到這話,還真覺得董文儀是被陳明行下了套,趕快問道:“這銀子同他有關?那但是他讓你借的銀子?“
隻見呂媽媽手裡抱著一個盒子,很明顯是裝帳本的盒子。
董文儀一聽夫人到了,趕快讓人扶他起家,他咬著牙,被乳母扶了出來。
馮氏一聽又是兩萬兩銀子,她的手一抖,差點冇打翻了手中的茶杯。
馮氏提著心,鬆了手。
董盛興道:“說,這兩萬兩銀子但是你欠的?”
董文儀的乳母不放心他,坐著抬肩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