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菜包家裡給她請了假,有些珍惜最後光陰的意義,讓我也不由胡想了一些東西。小菜包說了一句話:“不怕死了,就怕生離死彆了。”頗是傷感――這也是一種天涯天涯吧?
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日複一日的餬口讓我們感到怠倦不堪,但死了就真的好嗎?比及死的頃刻想起本身另有那麼多缺憾,就再冇時候去彌補了吧?
我俄然想起《十年》裡也有一段關於末日的描述,或許那好似我的表情:
明信片和信封郵票都是早已買好的,shooting和我一起去的,她被我勾搭得也想寫信。
……阿衡說,如果,當時,真的地球毀滅,我們就見不到最後一麵了。
時候到了!但是甚麼都冇有產生!
唉,若真是末日,我們臨死前竟然在做這麼消磨光陰的事情,不知白鬍子爺爺讓不讓我們上天國呢?嗬嗬,想起一個打趣――2012本是有天下末日的,隻因為末日死去了太多人,天國天國都擠爆了,房價貴,隻好給放返來了。
還好,2012年天下也冇有毀滅,我們冇有天涯天涯,我們便另有機遇,一起走過芳華。
“實在就如許死了挺好的……”
“阿衡上黌舍的論壇,總有人因為滅亡傷感,大師一起閒談,扯到當年的世紀訛傳。
二零零零年,地球會毀滅。
當時,他在維也納,她在中國。
此次的信箋,寫給阿飯水鳥順帶加菲,隨信附贈明信片和便宜小書簽――這是末日重生的禮品,也是聖誕禮品。
這周我還是冇有回家,而是去了孃舅家,妹子和我在一個房間裡,每人抱著一台電腦,百無聊賴地刷微博刷說說,聊著天。
妹子這時更high了:“真是的,天下末日如何不來啊!人家微博上上班族都喊著絕望了,我也絕望了!”
嚴峻疇昔了,我們完整鬆弛下來,卻搞不清該是甚麼情感。
“或許吧……”我不曉得如何答覆妹子的話,隻能給瞭如許一個答案。
阿衡回身,言希剛沐浴完,坐在一旁擦頭髮。她皺眉,言希,1999年的最後一天我們在做甚麼。
“實在我也挺絕望的……”
漸漸的,就進入了末日倒計時。我和妹子看似無所謂,實際上都重視著那點兒――彷彿它就真的決定了運氣一樣。
言希指僵了僵,一瞬然,又持續擦頭髮。他說,你忘了,我們當時,不在一起。
“嘿嘿,開個打趣,不過真挺絕望的,真的,表姐。”
我說好了,隻要天下末日冇來,我就寫,把告白寫出來。
剛好21號是週五,放學的時候,很多人都半開打趣地說了句――“祝你下週還活著。”“但願我下週還能見到你。”
“……你還真不想活了啊?”
週六,我開端寫信。我好久冇有寫過信這類東西了,在資訊越來更加財的時候,如許的情勢貌似意味著out,我卻很喜好。但我最常寫的是給阿飯的情書,在初三一整年,每次寫漸漸一張紙條,折成各種百般的形狀遞給她,讓她儘力,就算不能在同一所高中,也要考到好的高中,然後選同一區的大學。
……還好,2000年天下冇有真毀滅。我們便另有機遇,變得熟諳。”
“哈哈,我們不愧是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