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然見母親開了口,再見父親寒著臉,估摸著是不會與她說這梳子的來源了,想了想,便假裝天真的模樣承諾了。
而周氏卻看也不看,接過後直接將它放在一旁,彷彿她已曉得這梳子是如何回事。
葉慕賢難堪笑了笑,說道:“阿爺哪曉得,隻是隨口一問。對了,你剛說本日玉顏長公主和惠歌公主也來了,最後決定你得頭名還是惠歌公主所定,不知玉顏長公主可有貳言?”
“嬤嬤莫急,可曉得是哪兒的官爺?所謂何事?”春福畢竟是夫人身邊服侍的,遇事不急,問個清楚纔敢稟報。
贈玉梳是岑娘子的手腕無疑了,方纔的響聲應是父親砸梳子的響動。父親常日一貫暖和,此次可見氣成甚麼樣了。
工緻的詩句最後,端端方正地寫著長陽鎮範庭梧。
天下隻要父母最懂兒心,薰然動容,撒嬌般地往周氏身上靠了靠,拿了棗泥糕往周氏嘴裡塞了一塊。
薰然見二人興趣勃勃,也不好絕望,隻說讓她們快去籌辦,自個兒先去桂喜堂回稟父母。
待聽到薰然拿淨水煮香之事時,葉慕賢忍不住哈哈笑道:“我兒竟有這急智,雖說如此有些投機取巧,但能想到用甘梔香和杏仁汁調製茉莉香,確是妙招。不知阿宛是如何想到的?”
薰然由著她扶本身下了那兩步門路,內心頭倒是難過非常。
茹然趕緊伸手去攔,卻被芷然抓停止兒轉動不得。
茹然微紅了臉,輕聲言謝。
三人正說著話,忽見春福前來笑稟,說芷然遣了丫環前來催促,請薰然前去一起乞巧。
深深地吸了口氣,薰然漸漸將手中的方紙揉成了一團,眼睛卻睜得大大的,彷彿想透過沉沉的夜幕看到些許亮光。
“你這孩子,阿孃又不餓。”周氏嘴上責怪,內心倒是甜滋滋的。
“大姐就如爆仗普通,一點就著,全部早晨我都提心吊膽的,恐怕她折騰出甚麼丟人的事來。”茹然待汀然走遠,當即就到了薰然、芷然身邊抱怨,“二姐,您今晚交給我的但是名副實在的‘重擔’。”
“阿爺,但是有何不當?”薰然心中暗叫不好,這梳子怕是有些來源,恐此次又著了岑六孃的道。
薰然笑了,摘下頭上的金蕊芍藥戴到茹然頭上,誇獎道:“阿柔今晚最是辛苦,這朵金蕊芍藥就給mm戴吧。”
薰然也學父親翻來覆去的看了,感覺這梳子除了材質好,雕工精以外倒冇再看出有何非常,如此看來,父親、母親神采突變,定是這梳子來源有異。
芷然、茹然興高采烈地前去籌辦,薰但是快步去了桂喜堂。
茹然今晚的時候都耗在了盯著汀然上,這時候聽了芷然建議,自是鼓掌稱好。
薰然隻覺重活一世後,對所見之事都變得不肯定,對所見之人也不敢等閒信賴。
薰然和葉慕賢相視一笑,曉得周氏是擔憂她端莊學香後落得和祖姑母葉惠一樣的運氣。
這是一把半圓形的玉梳,梳柄上一邊刻著詩句“玉容沐露月梳曉,玉梳鈿朵香膠解”,一邊刻著一枝桃花。
薰然扁了扁嘴道:“除了那白玉香盒,兒還想曉得這梳子的來源。”
葉慕賢許是冇想到薰然會回絕,愣怔半晌,才說道:“阿彷彿何才肯割愛?”
緩緩閉上眼兒,身子跟著馬車顛簸,微微閒逛,悶熱的車廂更加讓人感覺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