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定定看向內侍,“公公無妨奉告一下,也好讓我死個明白。”
晏仲瞪大眼:“你如何不攔著她!技藝這麼好,連個小女人還何如不了?”
實在他們的意義非常瞭然,鎮國公是聰明人,大半輩子兵馬倥傯。疆場上爾虞我詐,彎彎繞繞的倍兒清。
托羅想到這兒,隻覺陣陣慚愧。
他撐著柺杖走了兩步,右腿虛軟有力,幾近拖行在地上。
晏仲聳了聳肩。
動手極沉,上頭的寶石顆顆分量實足,成色又好,做工精美,非常華貴。
竟然這麼挖牆腳?
那條腿,是廢的。
說完話,托羅也久久地低頭,保持著躬身的姿式,心跳如鼓。
跑了這麼幾趟淨房,身上多多極少帶了些氣味,王府的淨房是放了熏香的,這一下又是香味又是臭味稠濁在一起,就跟一罈安排經年已然發了黴的酸菜。
他就喝了這麼一小口茶,腹中馬上絞痛連篇,已經跑了三趟茅房。正想發作指責王府的茶水不潔淨,再一看,茶具都收下去了,一點證據也冇有,他說個屁啊!
先非論鄭家前提如何,樹敵如何,在勳貴中處在個甚麼位置……光說小鄭氏是平昌侯小世子鄭大郎的小姑祖母,又是蕭若伊的繼母,算起來,蕭若伊還是鄭大郎的長輩……這賜婚的確不成理喻!
也?
考慮著,思慮著,鎮國公倒還耐煩,晏仲攢緊了眉,越來越感覺不對勁。
“皇上竟也給伊人縣主指婚了?”托羅低聲問道。
“王府與國公府兩家,本無親無端。本日之事,猝不及防,若非萬不得已走投無路,王爺斷不會命我上門……”
他翻開鎮國公帶來的紅木匣子,裡頭是一隻赤金羊脂玉鑲紅藍寶的鸞鳥華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