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整晚,貝曉柔也確切感遭到了口渴,即便內心再擔憂,再有話要說,但男人就將杯沿抵在她唇邊,便隻得先伸開雙唇,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男人的呼吸微微一頓,卻還是冇有抬開端,更冇有回話,隻要不竭收緊的雙臂,流露了他仍舊自責的表情。
男人輕閉了下眼,俊臉微微一側,用臉頰輕蹭了下她柔嫩的掌心,冇有答覆她的話。
女人倚靠在他胸前,垂瞼,滿眼焦心腸抓住他的右掌,水眸落在右腕上方那道已經細心包紮好的傷口,眼裡儘是心疼,手指悄悄撫觸了下,隨即立馬彈開,恐怕會碰痛他似的。
男人擦拭完她的唇瓣後,大手最後停在她唇角的那一處淤青傷痕上,黑眸陰暗如霜,儘是心疼和悔怨。
隨即再次垂動手將水杯湊至女人唇邊,貝曉柔心口微微一柔,不由微揚了揚唇,再次喝下水的時候,聽話地放慢了速率。
時候一分一秒地流逝,窗外的夜色垂垂從黑轉為灰,再到拂曉的露白,直至天光大亮,淩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裂縫悄悄灑落而進。
而貝曉柔腦中想起昏倒前產生的統統,小臉頃刻一緊,眼裡儘是焦心的擔憂,掙紮著就要坐起家,邊焦聲問道:“你的傷……”
男人變態的模樣讓貝曉柔非常擔憂,看不到他的神情,讓她更加忐忑,她能感遭到從他身上披收回的自責懊悔,心頭髮軟酸脹不已。
坐在床旁的男人始終保持著同一個姿式冇有變更過,仿似一座雕塑般,感受不到一絲的竄改。隻是,當床上女人的長睫悄悄顫栗了下時,他的身子才微微一僵,沉暗的黑眸裡驀地迸收回一道亮光,握住她的大手猛地一緊。
一杯水漸漸見底,雷子騫將杯子放回床頭後,大手毫不避諱地直接輕拭去女人唇角的些微水漬。
沉沉落下的三個字讓貝曉柔頃刻一愣,她悄悄顫栗著長睫,微側過甚想要去看男人的臉龐,但是卻被他橫放緊扣在肩頸間的雙手環得轉動不得,她抿了抿唇,水眸裡儘是擔憂的心疼,悄悄喚了聲“子騫”。
誰知男人另一手卻抬起將她的小手緊握在手中,黑眸沉湛地望著她,帶著無垠的寵溺柔情,那一隻大掌一點一點地悄悄拭過她的雙唇,指腹輕蹭過她的唇瓣,始終謹慎地避開她上麵的傷口,目光更加沉暗,和部下輕柔非常的行動構成激烈的對比。
貝曉柔隻覺心間一片柔嫩,她輕咬了下唇,水眸微微一動,“讓我看著你,好不好?”
迴應她的,是男人雙臂間更加收縮的力道,和頸間更加熾熱的吐息,一下一下,重重地噴灑在她的肌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