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粽客_第七話:八明懸鑒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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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到大聽過很多光怪陸離的詭異故事,自認膽識也還算過人,冇想到一世英名差點暗溝裡翻了船――麵前氣象哪是甚麼鬼怪邪祟頭號勁敵,倒是我本身!唐三角!

鬼打牆能不能用科學來解釋我現在也不曉得,如果用神鬼之道來判定……我靠,還不如直接竄出隻粽子呢,起碼還能拚一拚。我歎了口氣,猛轉念一想,不對,如果一嚮往前走都遮著眼,那為甚麼不嚐嚐反方向,往那黃金甲冑耳室走呢?此路不通歸去另尋前程也好啊,再不濟,大不了從哪掉下來再從哪爬上去也是一體例啊。

我他娘如何就聽了他的話冇持續研討了啊?

厥後我又畫過圈中圈、圈中叉,圈中叉圈叉,直折騰到體力透支精疲力竭纔算止歇,爛泥似的癱倒在那火摺子旁的牆邊纔算認命。這下好了,在這社會主義東風颳滿地的期間,我還就真趕上鬼打牆了。

一樣的灰衫黑褲回力鞋,一樣的倦怠神情疏鬆頭,一樣的頭戴金羽貪吃紋胄盔,左手持觶右手舉劍,乃至連眼中那騰騰的殺氣也如出一轍。倆柄一模一樣的利刃以一模一樣的姿式和藹場峙停在這狹小幽長的甬道裡,四下裡頓時如荒塚墳塋般死靜。

你說此人吧,也好生奇特,同一件事情,順風順水的時候遇見呢,它就是鸚鵡學舌逗你取樂;但如果在印堂發黑走背字時遇見了,咻一下就成了鬼怪遮眼邪祟效仿,非攪得你冇法安生不成。

鬨不清楚在這古墳場道裡待了多久,內裡白天多少,也記不清本身交來回回又走了多少遍,隻感受渾身乏力,胃裡陣陣翻滾,連頭上的物識都有點戴不住了。我揭了胄盔頹但是坐,想起很多平生裡的事,好的壞的,難過的歡愉的;又念起很多人的模樣,親人的朋友的,那些神態萬千的麵龐讓我內心更是有如萬般滋味。我仰了仰痠麻不堪的脖頸,眼神落到空中上那支火摺子不由一陣苦笑,心想這玩意,怕是閻羅王勾劃存亡簿的禦筆也不過如此吧。又想起那些個盜墓小說裡仆人公們碰到的各種詭異事件,心底止不住一陣苦楚:他孃的,連誣捏出來的角色在古墓裡都比我強,好歹人家身邊另有火伴相互照顧,還能有說話的人兒,我呢?比那伴著青燈古佛的削髮人都不如,何其命苦啊。想到這茬我竟感覺那火摺子敬愛起來,心中莫名騰起一股同命相連的相惜之感,不覺將它拾起彆進了腰間。心說難堪你摺子兄了,你就當我的禮拜天好了,也不知你本來的主子會不會同意,他如果分歧意,大不了我把項上這頂金光燦燦的金羽貪吃紋胃盔勻給他給你贖身便是。

我他娘徹完整底冇脾氣了。

麵前的古鏡做工非常奇特,像是一大塊銅片直接鑲嵌進了這甬道的牆壁裡,暴露的部分大抵有本身三分之二的寬度,鏡麵打磨的流光水滑,竟看不出涓滴光陰腐蝕的陳跡。看到這裡我不由咋舌,這玩意如果不是被人新近才安排到這兒的,就是有人按期在給它保護做保養,不然毫不成能是這風景。

哪個普通的大老爺們會搬麵大鏡子進古墓?或者在古墓裡戴著耳機用毛巾玻璃水反幾次複擦鏡子?我想了想不管是哪種環境都讓人脊背發涼毛骨悚然,這不都是神經病纔會乾的事嘛,此地公然不成久留。我想著繞過古銅鏡持續前行,不料借步一看,銅鏡背後已是實心牆壁,甬道在它這裡打了個彎兒,朝右邊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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