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正氣歌如醍醐灌頂般,我一個激靈,地痞僵僵的心智瞬息間便轉醒過來,剛想讚喝一聲劉大伯好樣的!可再一諦聽耳麥裡的聲音……我卻又是一陣白毛汗過身。
“瘦子!瘦子!”
這條耳麥又冇聯網,屬於極其私家的頻道,並且也就五小我在用,水上麵瘦子、彩柳和我,岸上也就阿鬼和劉瞎子,彩柳的聲音我不成能會聽錯……那多出來的這個女聲……又是誰?
我震驚得無以複加,弄不清楚是如何回事兒,這會子腰上吃力,力道還不小,也顧不上鬼叫,忙拽住腰上纏著紙人的那根繩索,想把它解開,之前下水的時候就是考慮著拖著個紙人挺可駭的,決計將繩索拉了個三四米來長,但三四米實在也冇有多少,如此一來,這分鐘我和背後這副紙人也算得上是麵劈麵了。
“哎喲!!!”
“謹慎四周,來了。”
“那……阿誰,老唐啊,我感覺……應當是有人撿了阿鬼那長季子的耳麥,救了我們吧?”
沉默半晌,瘦子的聲音從耳麥裡悠悠傳來,剛纔《恨魂離》的尖嘯聲才響起的時候,我們都在耳麥裡聽到阿鬼歇斯底裡的嚎了一嗓子,然後傳來金屬撞擊的聲響,想來他又是將耳麥丟到地上去了……不過瘦子這個推理未免有些牽強了點,有人剛巧撿起耳麥?又剛巧給我們唱了首正氣歌?並且還是個女人?不對不對,不成能這麼巧,分歧常理即為妖啊。
聞言我又是一愣,甚麼東西來了?
為了考證瘦子所言差矣,我籌辦對著耳麥再問一次,如果有甚麼不出世的高人在上麵幫助我們,那如何也得感謝人家纔是。想了想我深吸一口氣,剛要伸開嘴,俄然感覺腰上吃緊,彷彿有股大力正在背後死命拉扯著我。
這劉瞎子,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倒說得挺努力,甚麼鏡花水月?甚麼烏龜登台?這繡花潭內裡連條魚都冇有,哪有甚麼烏龜王八?等等……鏡花水月?說的莫非是我們眼中所見的那三口翹尾棺??
耳麥裡傳來彩柳的聲音,不消她說,我和瘦子也曉得此中的短長乾係,但無法這時候竟是越窮越見鬼,越冷越颳風,越是焦急,這他孃的登山繩釦越是解不開,這甚麼牌子的啊?啊?搞這麼龐大健壯乾嗎啊?!
我背後確切冇有人,但是……我卻忘了本身當初拖著的……那副紙人。
這一聲發問冇想起到了出乎料想的奇效,耳麥裡倆股詭異的聲音竟然同時戛然消止,隻留下“嗡嗡嗡”的電流竄流聲,好一會兒,耳朵裡都隻感遭到耳鳴,闃無人聲的耳鳴。
我的孃親啊!這是――《恨魂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