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無法的道:“他非要為你姑姑守節,朕也拿他冇法,已經承諾讓他離京。不過朕隻給他兩年的時候,兩年後,朕必然會讓他回京。”
甘玉書截道:“關於這事,實在我也很想問問寧兄……長公主殿下真的死了嗎?”
“香灰吧?”甘玉書笑道,“想要裝哭卻又哭不出來,強抹香灰的感受很好受麼?”
另一邊的遠處,強征而來的徭役,在太陽底下揮灑著汗水,幾名軍士在涼篷下,一邊飲著小酒,一邊監督著這些力役。都城與其周邊,絕大多數布衣,都因為這場天災,而不得不被迫應征退役,這場平空多出的苦役,已經讓很多人怨聲載道,固然對於甘玉書這類有功名的讀書人,又或是家中能夠隨隨便便拿出使役錢的富人,根基上冇有任何的影響。
天子摸了摸她的頭:“就像他本身的詩詞中說的一樣,人有朝夕禍福,這也是冇有體例的事。”牽著她往深宮走去。
然後,他就來到了金鑾殿,金鑾殿的階下,一個少年早就已經等在那邊,看上去沉默而又滄桑。問禮以後,少年低聲說了一些甚麼,天子道:“朕曉得你因朕的禦妹之死,心傷難過,但你乃是新科狀元,大魁天下,又是翰林,前程無量,朝廷恰是用人之際,你在這個時候去官而去,不但誤了你本身,想來朕的禦妹在天之靈,見到你這個模樣,她也不會高興。”
但是此次現在,看著相互推辭任務,誰也不肯詳細拿出章程,以免多做多錯,被敵手找到攻訐機遇的群臣,他卻也實在是有些膩煩。連著三場天災,這一次竟是直接砸在了都城,誰都曉得有甚麼處所不太對勁,但到底是甚麼?卻又誰也說不明白,萬方有罪,罪在聖躬,歸正,不管出了甚麼事,他這當天子的都是錯的,至於錯在那裡,這並不首要,幾百年下來,早已構成了一整套應對的禮法,下罪己詔,如果一次不敷,那就兩次,如果兩次不敷,那就三次,總之,隻要“正刑與德,以事上天”,災害總能夠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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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菩薩哥玩的這一手,倒也的確是了得。隻是,跟年初毀了半個崆山,以及客歲毀了嶽湖的那兩場天災比起來,這一次的隕石實在較著小上了很多,看來蕭菩薩哥……又或者是那所謂的“聖凰”,此次的隕石也扔得很倉促,之以是會形成更多的死傷,和更大的震驚,純粹是因為地點的乾係罷了。
甘玉書驀地抓住他的袖子,往裡一卷:“這是甚麼?”
連怪物都冇有……差評!
天子道:“阿誰……”
甘玉書嘲笑道:“不要把統統人都當傻子好不好?據我所知,那一日,你mm小夢女人也是在長公主身邊的,她們兩人既然在一起,怎的你mm無事,長公主卻死了?就算事有剛巧,當時小夢女人剛好出了啟聖坊,接下來的兩天裡,正氣盟攻打全清派,背後清楚是有人主持,你是正氣盟背後的主謀,長公主如果然的出了事,你另有表情去做彆的?”
他是這麼想的。
看著那些在驕陽下,搖搖擺晃,不竭搬運著殘磚碎瓦的窮戶,白衣的男民氣中想著,如果真的要做出竄改,就算是這模樣的一場天災……恐怕也還是遠遠不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