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言，皇太後親口說新帝繼位，非她之願。

雍正帝！

“兒子曉得額娘不放心阿瑪，茹佳氏若服侍皇阿瑪不周，不若額孃親身守著皇阿瑪如何？”新帝眯了眯眼。

八爺看著十四飽含但願的眼神，低頭想了想：“我估摸著，是四哥節製了皇上需求的拯救藥丸。”

茹蕙站在門外，看著被新帝砸了個稀巴爛的養心殿，噗一聲樂了。

“攝生丸，那但是令媛難求之物，當年太上皇還賞過我舅祖一丸呢，彆說，那藥丸還真是好用，當年我舅祖病重，就憑那一丸藥，愣是護住了心脈，給了丈夫搶救的機會，現在我舅祖能含飴弄孫，攝生丸可謂功不成冇。”

茹蕙起家，低頭站在新帝身後。

皇太後臉上的肌肉抽了抽，倏然出口，打斷了新帝的節節進逼：“不是她服侍不周，哀家罰她，是為著她與十四辯論。”

這是說她這個額娘不如他媳婦對丈夫忠貞？

弘曜跪在龍床上，抱著肥胖的皇祖悄悄放在枕上。

“這事兒啊，可要往前說好幾年了，至於說皇上節製太上皇上的那些人，呸，那都是一群冇見地的傻鱉！爺跟你說，這攝生丸的方劑，早些年皇室宗親就傳遍了，好些大臣親貴手中也都握著呢……”

“也是呢，伉儷非常該休慼與共、同甘共苦。”新帝一臉感慨地歎了一口氣：“當年兒子患上時疫，隻覺誰服侍都煩燥，最後還是茹佳氏陪著，兒子才感覺舒坦了，額娘想要陪著阿瑪，也是磨難見真情。”

皇太後身材一僵，沉默半晌後終究還是不甘不肯地開口：“起吧。”

搖著頭，新帝哈腰將茹蕙自地上托了起來，口中怒斥：“你就是個斷念眼兒，你與十四辯論，錯也是兩人都錯，額娘既冇罰十四弟，又豈是至心罰你？如何就真的跪了這半天？還不向額娘告罪說曲解她的意義了？”

“傳聞了嗎？皇高低旨請天下名醫來京，要開一個杏林大會，還說如有人能製出與攝生丸感化不異的藥丸，便賞爵。”

何止是不周。

“固然弘曜阿哥奉侍著太上皇先服了護心丸，但太上皇還是耗神過分。”劉聲芳一臉沉重地搖了點頭：“今兒的事若再來一遭，恐將有不忍言之事產生。”

天子輕笑，哈腰一把將懷裡的女人打橫抱了起來：“這事兒，爺就交給弘曜了，朕事兒多著呢，冇時候理睬失利者的拆台。”

新帝一臉驚奇看向扶著皇太後的十四：“老十四，你竟然跟你嫂子一個女人辯論，你……嘖！”

新帝看了一眼太上皇青白的神采，伸手將早服侍在側的劉聲芳召了過來：“快替太上皇診脈，朕看著阿瑪神采如何這麼不好。”

九爺會心，將一盞茶放在十四周前的小幾上：“十四弟已見過新君了？”

皇太後撫著脹痛幾欲開裂的胸口，短促地吸了好幾口氣，卻一聲冇吭。

金口玉言，無人能違逆的天子！

……

“不是說皇上用攝生丸節製太上皇，逼太上皇退位？如何皇上還賞了很多下來？這攝生丸到底是誰製的？”

九爺亦握緊了用中的茶蓋，頎長的眼裡，驚奇之光連閃：“十四弟你做了甚麼？”

十四昂首看了一眼九爺，又轉頭看著八爺：“八哥，皇阿瑪為甚麼會把皇位傳給四哥？”

新帝吸了一口氣，眯了眯眼：“朕已傳詔天下賞格百年蟒膽，隻是賞格一向未有人應，十四弟如故意……上兩枚蟒膽，乃是自西南叢林中尋得，除雲貴川外，廣西、福建亦有能夠有存。”